,戾气十足。
细微树叶被碾过的声响响起,一个完全隐于黑暗中的人骤然出现,为其献上了一支淡金色,于月色下散发着莹莹微光的药剂。
迟灼随意拿起那支药剂,脸上的痛苦早已荡然无存,他将另一支蓝色抑制剂丢给了那人,一边注射金色药剂,一边冷声道:“查查这东西。”
“是。”
在黑影退去之前,黑曼巴蛇骤然出现在了那影子的身后,迟灼随意将手中已经空了的药剂瓶子碾成了粉碎,寒声道:“明日,我要知道下药之人背后牵扯的所有势力。”
又是一声没有起伏的“是”,黑影再次隐匿于黑暗之中,好似从未出现。
迟灼手指抠向自己的腺体,还在持续发热发烫的地方带出一股诱人的玫瑰味,就好似他深度标记了一个omega般,可实际上这不过是个屈辱的象征。
等到腺体被挠破,血液溢出,大量属于他的味道将那融合的味道盖住后,迟灼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许。
另一边,季辰熙心情还算不错,哼着悠扬小调便要离去,此时已经很晚了,他该躺在床上早早休息,而不是继续逗留在一个无聊的宴会上。
在他离开前,还刚好与苏逾碰上了,“三殿下,不再一起玩玩?”
苏逾手臂正被一位漂亮的omega挽着,娇美的女性omega好奇地瞧着这位过于高挑好看的青年,眼睛瞪得大大的。
季辰熙随意摆了摆手,算作打招呼,“回了,下次再玩。”
“咦,三殿下的耳坠这是掉了?”
哪开不提提哪壶。
刚刚还心情不错的季辰熙一下子就想起了伤心事,他随意将残留的那颗黑宝石取下,果然黑宝石下面只剩下一点黑色线坠。
“我正好打算换一个。”季辰熙垂下的眼眸掩住了眼中的所有色彩,这次走的就极为干脆了。
苏逾将自己的脑袋搁在了对方的头上,“暖暖你说,三殿下是不是有点奇怪,他前些日子还表现得很喜欢那阴阳鱼耳坠来着,且他都带了好多年,这耳坠,如果没记错,是个遗物来着。”
被压得难受的苏暖暖:“欸,哥你的脑袋很重诶!”
“暖暖,你再也不是我可爱的妹妹了,你伤到我了。”
不等苏逾继续谴责对方,苏暖暖就已经问道:“哥,那位就是三殿下吗?”
苏逾:“啊?有问题?”
“可三殿下不是玫瑰味的alpha吗?”帝国玫瑰的称号并不是空穴来风。
这话也算是点醒了苏逾,“刚刚三殿下身上的酒味是有点重。”
哪只是酒味有点重,那味道怎么闻都是信息素的味道,刚刚其是一直在与一个酒味的alpha在一起?不过寻常在一起怎么会沾染上如此浓郁的味道?
坐着专属悬浮车上闭目休息的季辰熙同样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他极为烦躁地睁开了眼眸,在密闭的空间中,那股龙舌兰酒的味道愈发萦绕不散起来。
后劲这么大,看来来自迟灼的报复不会太晚。
第二日,季辰熙在一堆耳坠中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一款与阴阳鱼耳坠极为相似的流苏耳坠,流苏的上面是一个内含锦鲤的琉璃珠子,他仔细瞧了瞧琉璃珠子里面的锦鲤,还算满意地戴在了右耳上,而左耳则是与其配对的一个由黄金打造的水滴坠。
上下打量了一圈。
季辰熙给出了很好看,可以取代他最珍爱的评价。
苏逾来的时候,某人正在插花。
悠然修剪着花枝的银发美人传来仆人泡好茶招待客人,随后才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
“听闻那位最近在找玫瑰味的alpha。”
“嗯?”季辰熙没太把这当一回事,迟灼不找他才不正常。
“还嗯,这是找你吧?玫瑰味的alpha可不多。”
“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你这什么情况啊!难怪你那天晚上身上那么浓的酒味信息素,敢情是和他在一起。”
季辰熙手中的修剪花枝的动作顿了顿,脸上带出些许笑容,“什么情况?你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苏逾语气急切。
季辰熙故意多等了一会,在人快要催促时才道:“我在他身上牺牲了色相。”
“啥?”
“而他反倒让我失去了我最珍贵的东西。”
苏逾这下子已经根据季辰熙的话联想了一堆东西,颤颤巍巍道:“最珍贵的东西?这,不能吧,他怎么可能胆子那么大?您在开玩笑吗?”
季辰熙也不管对方到底想了些什么东西,只是在苏逾的不断怀疑与否定下给出答案,“所以就是没情况。”
苏逾沉默了,苏逾自我消化去了。
过了许久,在季辰熙的花都已经插好的时候,苏逾终于想通道:“珍贵的东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