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晚上才能到的吗?”姜妤笙把自己完全交给薄苏。
薄苏分|开|腿,让自己站得更稳些,从背后搂住姜妤笙的腰,像有瘾一样,深嗅爱人身上的体香:“想给你一个惊喜。”
确实惊喜。
姜妤笙在她怀里笑:“有点太犯规了。”
薄苏忍不住吻她的耳朵、颈侧,呢喃:“没有你犯规。”
姜妤笙呼吸微乱,娇声:“姐姐,痒。”
薄苏笑了一声,手上微微使力,让她转了过来。
乌眸漾着湖泽,倒影另一片星湖,她吻姜妤笙的鼻尖,问罪:“是谁在音频里藏《Missyoutonight》,让我一个晚上都不想多等?”
如果不是实在走不开,她不怀疑自己当夜就会打飞的回鹭城。
姜妤笙眨眼睛,笑而不语。
薄苏眼底星光熠烁:“我听完失眠了。”
那语气似有些委屈。
姜妤笙杏眼弯成月牙,明知故问:“被我难听到失眠吗?”
薄苏挑眉:“你是这么觉得吗?”
“那不是吗?”
薄苏嗤笑一声,忽然抬手掌住了她的后脑,吻她有些过分惹人恼,也过分诱人的樱唇。
都是久旱逢甘霖,满足的喟叹自彼此心底发出。
姜妤笙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手中的托特包,双手圈住薄苏的脖颈,任她索求。
唾|液的交|缠声与错乱的呼吸声在黑暗的室内响荡。
情|潮在下腹部翻涌,心脏似长在了薄苏触碰过的每一处肌肤上。
姜妤笙有些站不住了。
薄苏下移右手,托在她的肩后,弯腰欲打横抱起姜妤笙,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不啻于惊雷,炸在姜妤笙与薄苏的神经上。
姜妤笙抖了一下,薄苏的动作也僵住。
“小妤姐,你好了吗?房间还可以吗?我们要出去了。”是池棋。
姜妤笙与薄苏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
她们在干什么啊。
真是色令智昏。
她暗自清了下嗓,平声应:“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池棋不疑有他:“好。”
脚步声响起,渐渐远了。
薄苏已经站直了身体,恢复了往常端庄矜持的模样,帮姜妤笙把衣摆塞回到裤腰里。
扣子系上。
那神情温良地似在给小朋友整装。
好像刚刚把它抽出来,撩上去的不是她一样。
姜妤笙觑她在暗光下也难掩绯红的耳根,双手搭放在她的肩上,凑近了逗她:“姐姐刚刚想干什么呀?”
薄苏动作微顿,抬头看她一眼,薄唇动了一下,又抿紧,什么都没说,偏开了头。
但唇角分明牵着弧度。
姜妤笙知她内敛,放过她了。
她吻她的脸颊一下,帮她把唇边晕染出去的口红拭去,笑说:“好啦,补个口红,我们先出去吧。”
不好让大家等了这么久还要再等。
薄苏也有分寸:“好。”
姜妤笙退开身子,侧身把灯打开,准备回过身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把托特包放下,没想到一回过身便被惊喜到了——
不算太宽敞的卧室里,一张一米八的大床上堆满了礼物盒,一箱叠着一箱,从大到小,似一座小山。
小山旁是一束巨大的深红色玫瑰花。
玫瑰花三角尖尖,花瓣厚实,层层叠叠,色如丝绒质感,鲜艳欲滴。
姜妤笙从未见过那样大的花苞,那样标志的花型。
花下的床旁地毯上,是洒落整圈的同色玫瑰花瓣,细细密密,绕床围出了一个心形。
不肖多想便知是谁的心意。
姜妤笙心脏一瞬似被无限卷大的棉花糖胀满。
她偏头看薄苏。
薄苏明净双眸也在看她。
姜妤笙故作平静,笑问她:“会不会有一点太夸张了?”
薄苏露在空气里的耳尖红透,有难以察觉的失落,面上却依旧不动如山,淡然应:“好像会有一点?”
姜妤笙难以克制心潮,两步走近,张开双臂又紧紧地搂住了薄苏,感受她身上的温度、她真实的存在。
“薄苏。”她颤声唤。
薄苏应:“嗯?”
姜妤笙说:“但是我很喜欢。”
很喜欢她愿意这样为她花费心思,很喜欢她好像把她当做人生最重要的一块拼图,珍而重之地放在心尖上。
很喜欢她,回归到她的生命中,让她的人生有了更圆满、更完整的体验。
薄苏无声地弯唇,回搂住她,轻吻她的发顶。
“喜欢就好。”她在心底里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