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吗?”
说起这个,凌翊不由得得意起来,“我可是要娶天下第一美的人。”
“肤浅。”三娘子毫不留情地批判他,“世上人千千万,各有各的喜好,谁能公认的天下第一美呢?要是这世上没有天下第一美,你就一辈子不娶妻?你家这么大的家业,你爹娘会答应吗?”
“谁说没有。”他看着三娘子的手娴熟地编织着一个草环,又盯着三娘子,“你我都见过。”
三娘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他,清澈的眼眸倒映着他的脸。
凌翊飞快地在三娘子嘴上啄了一下,在她反应过来前,立刻狡辩,“只轻薄你这一次,剩下的,大婚会讨回来的。”
三娘子气得脸色通红。
“你要是不忿,可以讨回来!”
此人脸皮堪比城墙,三娘子气不过一把将草环砸在他的脸上,翻身起来就走。
凌翊拣起草环,躺在地上,继续扯草编织,“踏雪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会这么早回来的。你要走回去吗?你认识路吗?”
半刻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又回到他身边,他得意地抬头,兜头便是一堆草朝他泼下来。
“呸,呸呸呸!”他将嘴里的草吐出来,又伸手去拨盖在脸上的草,重见天日后,三娘子气势汹汹地叉腰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起来!”她踢了他一脚。
凌翊破罐子破摔,“诶,不起,不起,就不起!”
“你起不起?”三娘子伸手去扯他,奈何此人跟个萝卜一样扎在地里,纹丝不动,“起来,回去,我饿了!”
凌翊突然盘腿坐起,带得三娘子一个踉跄跌在他的怀里,一个正要发火,一个正要调笑,他突然变了脸色,揽着三娘子滚到一边,然后几支箭便落在他二人刚才的地方。
他压着三娘子,一手摸向腰间的刀,“呆在这儿别动!”他将三娘子往草丛里压了压,“我待会儿回来找你!”
然后脱了护腕朝一边甩去,果不其然,一阵箭雨朝着那个方向而去,凌翊如鬼魅一般冲了出去,只听见痛苦的□□声,片刻后,草地上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他解决完这些魑魅魍魉后,掏出一块布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刀,转身,闻见身上一股血腥气,他不免皱了皱眉,此刻无法处理,只能去找三娘子。
他飞快地跑到藏着三娘子的草丛,却不见人影,他只觉得心跳都停止了,手难以抑制地颤抖,“三娘子,”他居然声不成调,“三娘子,三娘子,”他一连喊了好几声,没人回应,迷茫地站在原地,双目失神,浑身忍不住的战栗,“三娘子!”他忍不住大喊,恨不得把心肺都喊出来。
“在这里!”
他好像幻听一样,僵硬地扭了扭脑袋。
“这里!”这里的草实在太高了,三娘子的瘦小,被草一掩,根本看不清,她只得费力地蹦跶着,举着手蹦跶,“这里,凌翊,这里!你看见没有?这里呀!”
凌翊看着那只手在草丛里若隐若现,顿时松了口气,立刻飞奔过去,三娘子尚未看见来人就被一把抱进了怀里,“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
三娘子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如擂鼓的心跳,点了点头,“知道。”
“知道还乱跑?”
“没乱跑!”她辩解道,“我要是一直待在那儿,你回来看见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胡说!”
“真的,你看呀!”她拍了拍他的后背,指着他身后一个血淋淋的人,告状一般,“就是他!”
凌翊回头,一个脑袋被砸一个窟窿的人半死不活地躺在那儿,身边还有一块沾满血迹的石头,“你砸的?”
三娘子尴尬地抿了抿嘴。
“砸得好!”他夸赞道。
三娘子闻言瞪大了眼睛。
“对待坏人就要狠狠地砸,但是对着夫君嘛——”他惊叫一声,扭曲了面孔,“你还真是无差别对待啊。”
“有差别!”三娘子一本正经地指着那个窟窿脑袋,“我没把你脑袋砸出个窟窿。”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啊!”他立马感恩戴德,“不过,这杀手这么次?你都抓不住还来杀我!”
三娘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指着一人高的草,“是这草太高了,他根本看不见我。我一绊,他就摔倒了!不过,脑子应当不太好用!”她点评了一句。
“确实!”凌翊附和一句,“不是饿了,走,回家!”他吹了一声口哨,小白马颠颠地跑了过来。
三娘子看着兴奋地小白马,琢磨了一会儿,“故意的吧你!”
“嗯,故意的。”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三娘子竟也不好驳斥,只能悻悻地跟着他。
“你不管他?”她指着那个男人,“他还活着,我没有用力气!”
“不必了,他醒了就自己离开。正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