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玩泥巴呢。”
任轻秋声音淡淡的。
“不过,我想这人为了能像是处决我一样,随意地执行私刑,重修了这个看守所。”
孔祐希一瞬间皱起眉,“无法无天!”
如果是这样,到底有多少无辜的人在这里丧命?
任轻秋看向了窗外北部的大雪,
“总之,我们都知道能做到这种事的人……不多。”
对话迎来一阵沉默,孔祐希的声音沉沉地,“还有什么?”
任轻秋也是沉默了许久,
“不管这件事背后的人是谁,但我想让你利用这个暗道,把这个学生带出去,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她大概也会被放在靠近这个暗道的地方。”
孔祐希沉默了许久,“这个学生名义上是刺杀了少将的,你是要我背上叛国的罪名吗?”
“那就当你在救当初的我吧。”
任轻秋的口气还是那样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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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庚成不停地在房间里面踱步,一股焦躁不安慢慢侵蚀了他。
孔祐希这个人,他一直也看不惯。
而他也很清楚自己为什么看不惯孔祐希,不
仅仅因为孔祐希年纪比他更年轻,却更接近准将的位置,更因为她以前还是黎北的朋友。
不过让他开心的是,孔祐希应该和黎北翻脸了,在黎北害死了她的哥哥后,她就应该恨上黎北了……
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恰巧地到了东部看守所?
李庚成心里有一种不好的直觉。
他感觉一定是孔祐希把那个学生带了出去,但孔祐希又是怎么带出去的?如果她是从暗道带出去的,那么她又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
这个秘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他和他上面的人知道。
到底是谁告诉的她,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庚成犹豫再三,焦急地走到了房间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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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孔祐希叹出了一口气,
“问题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把这个学生带出去又能怎么样?敌人还会察觉你和他用了一样的手段!而且,这个学生的犯罪记录还在,以后她能活在太阳底下吗?你要她一辈子这样不清不楚地活着?”
“我们就是要让他察觉,”
任轻秋语气十分平静,“让这个学生远离被敌人带出去的危险是我们的目的之一,但同时,我们也要揪出李庚成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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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
李庚成咬了一下自己的指甲……
——没事的,这件事我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对自己不断地说着,但文祺的消失还是让他心慌意乱,他不了解敌人到底掌握了多少他的信息,也不知道对方已经渗透到了什么地方……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在西部!
这个远离东部的距离让他无法将局面把握在手中,现在这个让他疑神疑鬼的时候,任何一个步骤不在他的手里,他都无法放心,但他无法接近东部看守所,不知道现场情况,无法做出补救,这个局面已经让他失去了方寸……
而心急如焚的李庚成还不知道,任轻秋要的就是他失去冷静,李庚成现在所有的通讯设备,他的话语,乃至他生活中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井卓的监视之下。
她料定变得焦急的李庚成一定会急于想要去抓住一根稻草,届时,他一定会与上面的人取得联络,而一旦这个人有着试图联络外界的迹象,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监视,也不知道,现在他就算只有一点动静也会留下痕迹!
产生这个痕迹的对象是谁,谁就是他上面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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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很大,距离发现嫌疑人逃走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一个A级精神力学生的脚程,很难说她逃到了什么地方。
而且,这个学生没有一点痕迹,这也让看守所的搜索陷入了僵局。
转眼已是十点钟,监区长和管教还是来到了司令部,请求孔祐希这边派出一点支援。
东部看守所里面出了逃犯,这就是监区长和管教的渎职,找不到这个人一天,他们面对的惩罚也就越大。
他们知道,孔
上校对于十年前的案子一直都很关心。
以前一出现什么消息,孔上校就会过来帮他们东部看守所,所以他们想着这次也请上校派出几支队伍帮忙搜索。
但是,孔祐希的副官把这个消息传达了之后,孔祐希只是应了一声,“我有事,让他们先等着吧。”
说完她拿起办公室里面的资料批阅了起来。
副官知道孔上校现在批阅的资料并不急,但是还是按照原话转达给了门口的两人。
门外的两个人知道只有孔上校的队伍有能力在这样的情况下抓到罪犯,现在这就是他们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