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贤妃。四妃中只差了姚贵妃,不过原先也是请了姚贵妃的,只是姚贵妃推说生病了,便没有来。至于最后一艘,外观则更低调一些,也说不上是谁的船,其他还有想来的妃嫔都放在这艘船上了。
当然,一艘船上除了伺候的人外,能容纳的人是有数的。所以如果想来的人多,就只能一些人去不了了——这几乎必然的,这种能和官家接触的机会,很多难得见到官家的妃嫔可不会放过!
就算大家在不同的船上,一会儿肯定也是要下船摆饭的,不就又能见着了?
郭敞在‘主船’前舱设立的宝座上坐着,曹花容与他说话。后舱设的小茶房有尚食局的人煮茶并现做一些食物,另外上船前准备的一些小点也有,此时也奉茶、奉点过来,一点儿不因为在船上就不方便了。
韩春娘这时也没闲着,就要从撑船的内宦手里拿撑杆:“拿来给我,我也撑船!放心罢,我是会的!没入宫前,我也曾在汴河上撑过篙呢!”
“你又如何在汴河上撑船了?”郭敞被吸引走了注意力,扭头看她。他记得韩春娘入宫前,家里好歹是个低级武官。便是需要家里女眷补贴家用,也不该是让小女孩出去撑船啊。撑船打铁磨豆腐,这都是大力气的活儿!
“官家不知道,那年春天,臣妾哥哥带着臣妾去看荷花,臣妾觉得好玩儿,便要撑船!也有模有样呢!”韩春娘声音清脆地回道。
曹花容瞥了韩春娘一眼,笑吟吟地对郭敞道:“官家快叫韩姐姐放下撑篙罢!韩姐姐在家时便是会撑船的,那小船也不与大船同啊!仔细搅了船不稳当...这样的大画舫翻船是不会翻船的,可也不好呢!”
这样的大画舫,撑船的人都有几个,都是精通此道的好手。就算有韩春娘‘帮倒忙’,也绝不到翻船的地步。
郭敞点点头,道:“快回来,别把船撑得晃将起来站不稳!你在沿上站着,不妨事跌下去了怎么办?御池里也深。”
韩春娘也不是真的要撑船,这样的大画舫她也确实没本事拿得住。所以吸引郭敞注意力的目的达到后,她就放开了手。将撑篙还给内宦后,一边抽出一条汗巾擦汗,一边走着回前舱,道:“不怕不怕!臣妾还会泅水呢,都不要宫人下去救!”
“韩姐姐这话说的淘气了。”曹花容闲闲地扇着手里的团扇,轻轻说道:“就算掉进御池里能自己游上来,受了惊、呛了水怎么办?叫官家担忧了又怎么办?便像个小孩子,只管耍去了么?”
韩春娘抿了一下嘴唇,但很快,嘴唇就和眼睛一起弯了弯:“婉仪说的是...还是我性子鲁莽了,只是散漫惯了,一时之间也难改——没法子,遇到这等新鲜事,我总忍不住上手试一试、玩一玩。我在家时,我娘就说了,我怎么就托生成了小娘子,若是个小子倒还正当。”
“春娘的性子是这样的,也难得她依旧保留着这赤子之心。”郭敞点了点韩春娘说道。
曹花容歪着头瞧了瞧官家,没再说什么。虽然她看得出韩春娘因为官家的话有些得意,但她并不把这放在眼里...官家难道真的觉得韩春娘的‘赤子之心’很贵重么?且不说官家能不能看出韩春娘就是在假装,就算韩春娘的‘赤子之心’如假包换,恐怕官家的话也要打着折扣听。
对于天下一人的皇帝来说,是真正的以千万人奉一人,曹花容知道他们这位官家什么都见过、经历过,不是那等一点点‘好东西’就十分看重的。说白了,哪怕是真的‘赤子之心’,对于郭敞也只是个消遣玩意儿吧。
当然,也不能说此时郭敞说这样的话就全然虚伪。说的直接些,没什么特殊缘故,这些妃嫔哪里用得着他费心去演戏应对。只是说,他的称赞与看重都是轻飘飘的,或许觉得有些趣味,但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这也不奇怪,皇帝中真正的情种还是少,就算是一些后世被认为是‘情种’的皇帝都成色不足——影视剧看起来是偏爱某位后妃,但那往往只是截取了‘有利’的史实!同时期并不妨碍也宠爱其他妃嫔,更不妨碍之前和之后也有别的宠妃。
那一点点所谓的‘特殊’,更像是喜爱八卦的大众经过艺术加工,流传后世后的‘再创作’,早就离‘真实’千万里了。
就连‘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杨玉环,后世人也不难看出,玄宗根本不能说对她有真情,有多在乎呢。
郭敞之后和两位妃子的闲话就流于平常了,而他们乘坐的‘主船’也打着头,一路划出御池,随着宫内河蜿蜒向前。一路过玉真轩、保和殿、环碧殿等殿阁,最后到了河流弯折处,有不少临水亭阁修建在此处,这是预备着下船歇息的地方。
下船登岸,以郭敞为首,众妃嫔跟随。这边的位置是早就安排好的,只不过在坐下前,他们先去赏花草。这边虽然不是御花园,但挨着水泽,也不是宫中无趣甬道,所以很是造了些景,栽了些花木。
“这茉莉倒是芬芳可爱...”曹花容看到栽了一丛一丛的茉莉,微笑着道:“这前几年还是新奇的花儿,自南边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