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声细语,构建出只有两个人的亲密空间——其实殿中还有其他人,但这种时候,亲密关系的笼罩下,对郭敞来说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素娥到底不是专门学心理学的,当然无法分析出郭敞的细节变化,最多就是能感觉到现在的情况不错而已。倒是王志通,更能把握住郭敞的变化...他也没学过心理学,但他了解郭敞,一直在观察、揣摩的也只有郭敞一个人。
王志通见郭敞这般变化,心中也不得不感叹这就是一物降一物了!谁能想到,高娘子就那样如官家的意呢?
郭敞若是生气,经常就是一个人生闷气,谁劝说开解都没用!但这样闷气不可能在郭敞那里随时间自然消解,它总要爆发出来的——郭敞好歹有做明君的坚持,倒不会在前朝无缘无故发火,落个喜怒无常的名头。这样一来,承受帝王之怒的就只能是身边的宫人,还有后宫了。
说起来,郭敞确实是个很无情的君王,杀伐果断。他如果罚身边的宫人,甚至后妃,往往就是一罚到底,没有罚了之后还要用的道理。
按照他的思路,身边人是不能太苛刻的,宫人、后妃刺杀皇帝这种事又不是没有。所以他平常给赏赐都很大方,日常处着,就算不能平易近人,也绝没有折腾人过。只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格外挑剔,容易发火。
这对于伺候皇帝的人来说,其实应当是早有预计的事。伴君如伴虎,这点难度都没有,也对不起他们因为伺候皇帝而得的特殊地位。
不过即使是这样,郭敞也从不存在侥幸心理,罚过的人都会打发出去,不再留用。罚过的妃嫔也会彻底厌弃,不再亲近——按照他的想法,罚过的心里就会生怨,谁知道会做什么?没必要冒风险。
素娥一直在‘安抚’郭敞,直到晚膳前,郭敞已经像平常一样能说能笑了,福宁殿的空气又恢复到了往日的轻松宁馨。
“...打马棋太依靠运气了,臣妾今年的运气不大好,在保和殿里与姐妹打马,总是输。”晚膳时素娥还说起了正月里保和殿玩打马棋的事,当然没有告刘锦绣的状的意思。相反,素娥将一切都描绘的非常有趣、可爱,似乎没有一处不好的。
素娥永远记得自己的人设和身份,‘告状’这种事她从不做,不只是因为事情没到那份上,她的性格让她做不出那种事。也是因为,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传递一种负面情绪。她是负责消解郭敞负面情绪的人,怎么能让事情反过来呢?
皇帝来后宫就是放松身心、找乐子的,就算他现在喜欢她,愿意为她出头,这样做也是叫他心情不快了一回。这样的事多来几次,原本的喜欢也会变成不耐烦,然后转头就去更能让自己放松的人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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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你的运道不好?朕说你的运道好着呢!”郭敞意味深长地看了素娥一眼,顿了一下才道:“朕金口玉言,说你运道好便是运道好。”
素娥噗嗤一笑,眼睛在烛光下笔平时更亮一些:“那便是这样了,只可惜,就是有官家金口玉言,今年也没机会再赢了...后妃要端庄,除了年节下,大家平常也不玩这种博戏。”
郭敞想也不想,道:“那便陪朕玩儿,与朕玩这些,谁还有话说?”
素娥很想说,那样就更有碍名声了。后妃们自己玩玩,只要没有太过分,大家说一两句也就算了,太上纲上线了反而不像。可是经常和皇帝玩这些?那就有带坏皇帝的嫌疑了,那引来的口诛笔伐是不能比的。
不过素娥只是应下,完全顺着郭敞说话...想也知道了,郭敞话是这样说,实际也不会和她玩几次。既然是这样,何必在他正有兴头的时候泼冷水呢?
看看班婕妤和汉成帝的例子吧!皇帝宠爱的时候要和她同车,她以妃嫔不能与皇帝同车拒绝。看起来很有后妃之德,她之后也有的是人赞颂。但在当时,对于皇帝来说这就是泼了一盆冷水!
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喜欢的妃子同车而已,这样一板一眼、上纲上线,还劝谏他、教育他,可谓是倒胃口极了。便是后来没有赵飞燕、赵合德,班婕妤这样也是必然要失宠的。
这一晚的侍寝可以说是‘宁静’,郭敞对素娥也没有那方面的需求,更多是挨挨蹭蹭,字面意义上的‘肌肤相亲’而已。
素娥感觉郭敞应该是累了,毕竟从腊月忙到如今,没有停歇。他这个皇帝就算多数时候都是做吉祥物,那也够累了。想想上辈子时见过的那些打工人吧,忙的太厉害了是不会有性.欲的——素娥觉得郭敞就是这个状态。
所以她没有茫然无措、诚惶诚恐,觉得是自己哪里伺候的不好,叫皇帝没了兴致。而是很自然地揽住郭敞的背,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抚,轻轻哼着温柔的曲调。不一会儿,郭敞果然睡着了。
第二日,素娥依着自己的生物钟醒来,倒是郭敞没有醒。直到王志通来叫起,他才真正醒来。
郭敞没有起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