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沈嫣醒来后曾想寻死,是齐景轩哭天抢地拼命阻拦才没有血溅当场。
如果她本身就想勾引齐景轩,又何必自尽?万一齐景轩并不拦她,岂不弄巧成拙?
这本身就是个很大的疑点,再加上齐景轩说是他自己潜入后院把人掳过去的,所以徐槿瑜和成安侯等人都觉得丫鬟撒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可这丫鬟嘴却紧得很,任凭侯府如何逼问,都咬死那番说辞,坚称是沈嫣故意打发走了她。
侯府一时间查不到别的线索,便让徐瑾瑜来问一问齐景轩,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景轩恨恨咬牙,嘴里咸菜咬得嘎吱作响,笃定道:“她在说谎!”
这个丫鬟他虽未见过,但死去的那八次里已经听说过无数回,她口中的说辞无非两种。
若是沈嫣当场自尽了,她就去假山旁弄伤自己,然后说是他潜入后院强行掳走了沈嫣,还将她打晕了过去。
这时沈嫣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再加上这小丫鬟的证词,齐景轩根本解释不清。
若是沈嫣当时没有死,她就如现在这般,说是沈嫣有意支开了她。
沈嫣身边没有自己的丫鬟跟随,对这种说法百口莫辩,齐景轩听了只会认为自己是遭到了沈嫣的算计,更加不愿意娶她。
然后双方会因此越闹越僵,最终沈嫣自尽以证清白,齐景轩也得不到什么好下场。
但在反复死了八次之后,齐景轩实在是怕了,这次张口便将罪责认了下来,还死皮赖脸地要求娶沈嫣。
那丫鬟显然是没料到他会这么做,还在用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但在齐景轩这一番自污之后,她的话听上去就十分不可信了,还像是在故意栽赃陷害沈嫣。
成安侯府正是察觉到这一点,所以才让徐瑾瑜来找齐景轩问一问。
原本他们昨日就想问了,但天色已晚,又听说景轩入了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想着今天连带着沈家这边一起问问。
此刻见齐景轩态度如此坚定,徐槿瑜点头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这丫鬟实在是嘴严得很,一时还没问出别的什么。”
他说完又看了齐景轩一眼,道:“那你跟我说说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你去后院把沈小姐强掳过去的?”
齐景轩白他一眼:“当然不是,我喝醉了被你家下人
扶到那处跨院,醒来时就已经跟沈小姐躺在一起了。”
这跟徐瑾瑜的猜测倒是一样,但他心里还是十分疑惑: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说是你把人掳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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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悦沈小姐顺水推舟不行吗?”
齐景轩理直气壮道。
徐槿瑜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理由,一时气结:“你……你心悦沈小姐就不能正儿L八经三媒六聘地去求娶吗?现在这样像什么话?”
“我是想娶呢,可我在你家府上遭人陷害,还把沈小姐拖下了水,谁知道她能不能等到我娶她的那日?要是人还没过门就先被逼死了,你赔我一个媳妇?”
徐瑾瑜也不是个傻子,愣了一下后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很是郁闷,更多了几分歉疚。
事情出在他们府上,即便不是他们有意为之,也确实是他家出了纰漏才会让人有机可趁
别的不说,那丫鬟确实是他们府上的,还是个家生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成安侯府难辞其咎。
而且不得不说,齐景轩主动承担了所有罪责,也是帮成安侯府一把。
现在外人说起都觉得这件事是齐景轩的错,他们成安侯府纯粹是倒霉,但徐槿瑜自己心里清楚,错其实并不在齐景轩,他跟沈小姐一样也是受害之人。
徐槿瑜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的确是我们侯府的过失,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的。”
“给不给我交代倒是无所谓,”齐景轩道,“那丫鬟既然能被收买,说明你们府上定是出了问题,八成还是个内鬼。”
“不然单凭这丫鬟一人是绝不可能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将沈小姐带到前院去的,必定还有其他人配合。”
“你们还是先好好想想怎么把这个内鬼抓出来吧,不然以后你们府上怕是还要出事。”
成安侯和徐槿瑜其实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急于查清事实。不然这次能靠着齐景轩自污来大事化小,那下次呢?总不会次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吧?
可那丫鬟看上去与其说是被买通,到更像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别人手上,不然何至于嘴这么紧,被审了一晚上也不曾改口。
徐槿瑜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待会我就把你的话带给我爹,让他再好好审审那个丫鬟。”
他说着又指了指沈家大门,问道:“沈小姐在家吗?”
齐景轩现在就是沈家的一个门神,沈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