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了半天才想起宝玉轩的事,不由张大了嘴。
“不是吧?就为这么点小事?可是……就算是为这个,她不是应该针对你吗?针对阿慈干什么?”
她说完见沈嫣面露不解,便将那日宝玉轩发生的事说了。
沈嫣听完点了点头,一边认真地吃着荔枝一边说道:“大概是因为阿枝于她而言遥不可及,她便是不喜欢也不敢做什么,便只能针对我吧。”
顾念念满脸狐疑,不解问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回答她的是李瑶枝:“比如一条恶犬被人打了,打它的人孔武高大,是它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的存在。它见了这人便心中生畏,要么躲着走,要么摇着尾巴讨好,吠都不敢吠一声。”
“可它本就是一条恶犬,被打后又心中有气,不敢找打它的人发泄,便将怒火发泄到无辜路人身上,觉得谁弱小可欺便上去咬一口。”
她这例子举的形象生动,顾念念顿时恍然:“杨慧茹对阿慈出言不逊是为了迎合讨好你,结果她不了解你的性子,马屁没拍好拍到了马腿上,被你当场怼了回去。”
“她心里有气,又不敢拿你如何,觉得阿慈出身寒门软弱可欺,就把气撒到了阿慈身上。”
“没想到阿慈也不是好啃的,她这一口咬下去没能把阿慈怎么样,倒是把自己的牙崩了。”
顾念念说着笑了起来,险些将一颗荔枝核吞进去。
她忙将嘴里的荔枝核吐出来,这才继续道:“都说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我看这做坏事也是一样。”
“既没有笃定的把握,就老实本分一些别做不该做的,不然就像她一般,自食恶果。”
李瑶枝却缓缓摇了摇头,道:“杨慧茹兴许一开始就没想给阿慈定罪,只想她被人怀疑。若非阿慈聪明,当场就想出了法子自证,哪怕有平郡王和咱们帮着说话,也难保旁人不会因为她的出身而疑心她。”
“对阿慈而言,只是疑心也很严重了……”
沈嫣本就因为和齐景轩的事处于风口浪尖,若这时再背上‘偷盗’的恶名……
顾念念想通其中关窍,恨地一拍桌:“她也太恶毒了吧?”
说完又庆幸:“还好阿慈你聪明,不然就着了她的道了。”
李瑶枝面带歉意,
对沈嫣道:“说起来你是因我才受了这无妄之灾,实在对不住。”
沈嫣失笑,将剥好的一碗荔枝推了过去:“你是为了帮我说话才对上杨小姐,若是连这我都要怪你,那我现在应该拿刀去抹了平郡王的脖子了。”
李瑶枝和顾念念一愣,旋即大笑出声。
顾念念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过后跟他们说起杨家的情况。
“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光叔伯就有五六个,兄弟姊妹更是不计其数。”
“人多是非就多,为了维持表面和睦,便总是和稀泥,得过且过。”
“杨慧茹八成就是在家里看人和稀泥看多了,以为人人如此,遇事能压下去就压,能不闹大就不闹大,没想到淑妃压根不是这样的性子……”
………………
几人在雅间闲聊时,齐景轩就坐在他们隔壁。
这会他面前正站着一个人,圆头圆脑,浓眉大眼,看上去憨态可掬。
齐景轩听了他的回话,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没找到?怎么可能?”
“确实没有您说的这样的人。”
圆脑袋回道。
“禁军,五城兵马司,东西南北四大营,属下都让人去打听了。百发百中的神箭手倒是有几个,但没有额头有青黑印记的,便是脸上其他部位有青黑印记的都没有。”
“不可能啊……”齐景轩喃喃,“那些高门大户呢,你们打听了吗?他们养的亲卫里有没有这样的人?”
圆脑袋摇头:“目前也没打听到。”
虽然他们才打听了几天,但这种箭术高超又有明显特征的人绝不会籍籍无名,早应该能寻到了才是。
除非王爷说错了或者夸大了,比如那人脸上并没有什么青黑印记,又或者他的箭术并没有那么高明。
齐景轩抱臂嘶了一声,脸上满是不解:“不应该啊……会不会……会不会因为他太厉害,被藏起来做暗卫了?”
圆脑袋想了想,再次摇头:“属下觉得应该不会。”
“为什么?”
“暗卫都是用来暗中保护主子的,特征越不明显,越容易隐藏在人群中越好。您说的那人虽然箭术高超,但脸上却有十分明显的特征,走在人群中很容易吸引旁人视线,这种人不适合做暗卫。”
齐景轩点了点头,下意识附和:“确实,暗卫不暗了,自然就不合适了。”
“可是……若军中没有,高门大户的亲卫里也没有,那他能藏到哪去呢?”
总不会是幕后人临时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