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那些行凶作恶之人,怪不到开封府身上。
“公孙先生不必自责,景哥儿记性好能帮上忙是好事,如果真的能协助开封府铲除无忧洞,便是让他吃点苦头也值得。”
儿子有多大本事他再清楚不过,有锦毛鼠白玉堂在,他也不是不肯让孩子帮忙,主要是没见到人心里不踏实。
如果只是下去画图也就罢了,就怕那小子冲动之下干出别的事情。
听说锦毛鼠白玉堂武艺高强嫉恶如仇,要是和无忧洞里的贼人起冲突直接打起来该如何是好?
包拯和三衙说好调兵围剿无忧洞的事情后回到府衙,发现府衙里人所剩无几,问了公孙先生在何处后也找了过来。
张龙赵虎又去借了桌子板凳,水渠口越发拥堵。
包拯坐下,询问道,“公孙先生,府衙的差役说苏小郎和白义士要击鼓鸣冤,可有此事?”
苏洵:???
他儿子还会击鼓鸣冤?
公孙策点头,“确有此事,只是大人不在府衙,学生便让他等大人回去后再告。”
苏洵没忍住问道,“公孙先生,景哥儿要告谁?”
公孙策回道,“要告无忧洞中以略卖妇女幼童谋取暴利的亡命之徒。”
包拯心中一惊,“惜春院之人和无忧洞有牵连?”
公孙策看了旁边的好友一眼,继续回话,“景哥儿被迷进无忧洞后四处逛了逛,不小心走到最深处的鬼樊楼里,被里面的场面吓到了。”
樊楼有多热闹,鬼樊楼就有多可怖,少年郎连生死都没怎么经历过,陡然看到被亡命之徒虐杀的尸体,还有尸体旁麻木等死的女人,被吓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好在他们景哥儿临难不惧,那种情况下还能冷静下来打探里面的情况并记住出来的路线,还念着要给鬼樊楼里枉死的可怜人伸冤。
苏君教出了个好孩子。
苏洵强颜欢笑,扯着嘴角愣是笑不出来。
是他的错,他不该忘记京城还有个鬼樊楼,不该把儿子养成傻大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么些年的书都念哪儿去了?
公孙策原想着要在好友
面前告那不知危险为何物的臭小子一状,看到好友的反应?_[(,为了保苏家家宅安宁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在水渠口守了没一会儿,另一班衙役带着两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闲汉过来,旁边还跟着挺胸抬头自豪不已的茶博士。
衙役上前回话,“大人,这两个就是将苏小郎迷进无忧洞的惜春院打手。”
茶博士也殷殷凑上前,“包大人,小的可以作证,就是他们两个。”
胡平和孟四海干完坏事后得意洋洋,笃定不可能有人将事情猜到他们身上。
他们什么都没干,是那臭小子自己跟在他们后面然后钻进水渠不见踪影,难不成顺路还有错了?
就算是开封府也没有随随便便抓路人的道理,此事天衣无缝,他们两个简直就是天才。
可惜报复完曾经坏他们好事儿的臭小子,能让他们连吃带拿的惜春院也回不来,哥儿俩高兴完之后还是得发愁怎么赚钱。
惜春院附近的青楼很多,去以前一起吃酒听戏的酒肉朋友那儿问问,看看有没有哪家收打手。
茶博士离开府衙后总觉得青天包大人对他的记忆力有所怀疑,为了证明他的好记性,自告奋勇要和衙役一起去抓嫌犯。
无忧洞的亡命之徒流窜到坊间不是小事儿,他茶摊歇业也得帮包大人把嫌犯给揪出来!
那绝对是青楼的打手,他绝不可能记错!
衙役和茶博士找到人的时候,两个嫌犯正在和其他青楼的打手喝酒,被抓住后还叫嚣说开封府的衙役胡乱抓人。
然而他们遇见了个牙尖嘴利的茶博士,不用衙役开口给围观百姓解释,茶博士就叭叭叭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的一清二楚。
京城百姓闻无忧洞色变,同桌喝酒的青楼打手听到他们俩竟然将良家、良家男娃迷进无忧洞立刻躲的远远的,生怕被脏东西碰到一样。
坊间都说青楼里里外外没有好人,打手也凶神恶煞不讲道理,但是他们和无忧洞那些亡命之徒还是不一样的,他们能光明正大的出来吃酒玩乐,无忧洞里的人出门就是过街的老鼠,谁家好人和那地方有牵扯啊。
胡平和孟四海懵了,他们明明做的天衣无缝,开封府怎么那么快找上他们?
还有这茶博士,他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不管怎么说,总之苏小郎走丢的罪魁祸首是抓住了。
包大人审案不必非得是公堂,有张桌子有个茶碗也能审。
黑脸包青天一呵,两个罪魁祸首吓的跪都跪不住,连哭带喊就把他们干的事情交代了出来。
得知事情原委的众人:……
所以苏小郎被他们弄进无忧洞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