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梅奖的颁奖典礼通常持续两天,各有不同的评判标准。
第一天多是市场反馈、大众风向,贯彻落实“关切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影视文化”的思想,换而言之,只要能在某瓣以内的平台上有相对不俗的成绩,获奖的概率就不低。
而第二天,才是包含最佳导演、最佳男主演(影帝)、最佳女主演(影后)等重量级奖项的颁发。
这种做法,巧妙地给予了资本所需的名声,同时也兼顾到了以研影为主的高质量文娱作品,虽说有向市场妥协的意思,但坚守住了底线,不至于让龙国娱乐下沉得太过分。
许多粉丝分辨不清奖项的重要程度,在他们看来,只要获得了某某优秀演员奖就足够拿出去吹捧夸赞。因此在金梅奖第一天颁发的奖项,也常被某些对电影有所了解的观众戏称为参与奖或更难听的野鸡奖,为此时常引起粉丝混战。
秦绝早收到蒋舒明的内部消息,《囚笼》入围了含金量更高的奖项,是以她完全没有多见世面、提前抵达的,机票简单粗暴,27号晚上住一宿,28号参加典礼就打道回府。
“都安排好了?可惜,本来还想让你跟我同一班机的。”
这日,岑易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岑哥那边肯定有粉丝接送机,你最近在家带孩子都不常露面了,粉丝一定很珍惜见到真人的时光。”秦绝笑道,“我就不去打扰了。”
“嗐,看你说的。”岑易在那边也笑,“不行,颁奖过后你有没有安排?没有的话,务必来我家吃顿饭。”
秦绝早说了有空去岑易家里做客,结果拍完了《白昼之雨》,又去杨柳娱乐带“不是灰”和“千色”,约定迟迟拖着不曾兑现。
“那行。”岑易都直接发话了,秦绝自然没什么意见,她刚接到《娱乐实习生》节目组的通知,说是海选工作繁重,录制时间改到了五月上旬,至少得延迟一周。
“到时带点好东西给小岑宽。”她笑着说。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岑哥,这么老套的寒暄就不必了吧。”秦绝揶揄,“再说了,又不是给你的。”
“你还真是…”岑易哑然失笑,“行,那先替小宽谢谢了。”
“小事。”
两人又聊了几句,岑易挂断了语音通话。
看得出来,他心态非常平和,并不惊慌。尽管《囚笼》的票房和高评分放在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会空手而归,但岑易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忐忑着能否摘得影帝的桂冠,实力到了,境界到了,不甘心的成分也随之变少。
秦绝放下电话,窝在老板椅上舒服地抱着吉他随意弹奏,今天有个特别的“会议”,过一会儿就要开始。
晚上八点,“秦绝的家”网站的直播区开启了一个私密连麦,秦绝懒洋洋靠着椅子,等着十六个卿卿加入。
“妈呀难以置信,居然还有这种好事。啊啊啊小狼!”
一个id叫“红烧鱼米”的卿卿手忙脚乱地关闭麦克。
“这么害怕干什么。”秦绝笑着摆摆手,“都来了?挺准时。”
“秦老师好——”
叫“琉璃月亮”的卿卿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平时直播还好,什么骚话都敢说,现在加上小狼才十七个人,总觉得一不留神就要当场社会性死亡。
“秦老师好!”“朗狼!”
有了人开头,剩下的也敢说话了。
“我看了申请列表,大多数都本地的是吧?”秦绝欣慰地点点头,“记得填信息,到时有车接你们。”
“别紧张,就跟平时打车拼车没什么区别,去机场的路上还能聊聊天什么的。”
“嗯嗯!”“好的”
“小狼快让我花钱!”
一个卿卿“恶狠狠”地讲道,但声线软萌软萌的,完全没什么杀伤力。
“哦,是你啊,‘苞米丛里恰枣糕’…”秦绝照例吐槽道,“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勾引我吃夜宵啊。”
语音里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
“行了,时间宝贵,别搞得像在拖堂或开会似的。”秦绝一手搂着吉他,一手拿笔,“来,挨个报下地点,说城市和哪个区就行,送机的先来。”
她听着粉丝们音色各异的回答,脑海里快速计算出远近,铺开细细密密的路线图。
“好,我要开始要礼物了。”
秦绝一一记完,异常坦然道,“必须上心啊,谁不带礼物到时见面了弹你脑瓜崩。”
连麦里又是一串笑声。
“鱼米是吧?你那个区长新路766号有家早餐店,晓得吗?”
“知道知道!”“红烧鱼米”惊了一下,“哎?小狼你咋连这个都知道?”
“好家伙,东北那嘎达的吧你。”秦绝听到了熟悉的口音,“内块儿的小笼包一屉八个特好吃,到时候给我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