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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浴室里的自动清洁系统打开,迟星牧没办法,扯了浴巾在腰上裹了一圈,敲门叫埃尔维斯:陛下,帮忙拿件睡衣。?[(”
埃尔维斯:“旁边架子上挂了一件。”
迟星牧转头,看见自己刚才买的卡通款,白色的睡袍上还带着只可爱的兔耳帽子,身后还有只短尾巴。
大概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迟星牧又一次陷入沉默。
埃尔维斯:“要是你觉得自己挑的睡衣不好,我给你换件新的。”
这不就是说自己刚才故意坑他。
不穿就是心虚。
迟星牧咬牙切齿,总不能光着出去,在浴室里来回转了两圈,到底还是把睡衣换在身上。
他本来是给埃尔维斯买的,尺码比他自己的衣服稍微大了些,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袖口还有些长。
迟星牧把袖口往上挽了两圈,缝着兔耳的帽子垂在身后,手抚上门把打开门,看着穿着黑金睡袍靠在床头的埃尔维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过去扯他身边的枕头。
“起开,压我枕头了!”
迟星牧拽着枕头到另一边:
埃尔维斯头顶的豹耳一抖,也拉着枕头过来,迟星牧再退,埃尔维斯再来,一直退到床边差点掉下去,埃尔维斯把迟星牧拽上来:“地上凉。”
“这么大的床不够你睡,非要挤在我旁边做什么。”
埃尔维斯:“天冷,怕黑,尾巴寂寞,想有人抱着睡。”
迟星牧:“……”
气得一拉帽子,背对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夸他:“你穿这身真好看,后面还有只尾巴。”
迟星牧扭头回来瞪他。
真想一巴掌拍他脸上。
埃尔维斯趁机抓住迟星牧的肩膀:“不早了,进来睡觉吧。”
轻飘飘把迟星牧罩进被子里。
大尾巴在被子底下抖了两下,熟门熟路地探进迟星牧怀里。
迟星牧根本来不及拒绝,大尾巴已经进了怀里,双手下意识向前一探,把尾巴搂进怀里。
长短适中,粗细合宜,还带着温度和毛绒的触感,搂着比抱枕还舒服。
埃尔维斯关掉光脑,顺便也关掉刚才看的文件,棉被一掀,躺在迟星牧身边。
这不是迟星牧第一次跟埃尔维斯同床。
却是他最紧张的一次。
大概因为昨天的那句告白,也因为今晚埃尔维斯的反常,迟星牧没办法再用纯洁的心态躺在埃尔维斯身边,安心睡自己的觉。
他的脑袋里乱糟糟的,七拐八拐想了很多东西,但要是有人问他到底想了什么,还说不上来,整个人沉浸在一种紧张又混乱的状态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埃尔维斯轻轻叹了口气。
雪豹敏锐的感官,让他能听见迟星牧心脏跳动的声音。
再快点,就要超过人体健康的范畴。
吩咐智能系统调节,关掉房间里的照明灯。
夜色笼进房间,月光拂面而来。
迟星牧看见埃尔维斯躺在自己身边的轮廓,怀里抱着暖融融的尾巴。
埃尔维斯转身,胳膊揽住迟星牧,在他背上不紧不慢地轻轻拍着,道:“乖,睡觉。”
迟星牧心跳又快了些。
乖乖闭上眼睛。
两个人身上缠绕着同样的味道,缩在大床的角落,精神蛋躺在床头,沐浴着月光,上面的符文闪闪发光。
起初,迟星牧还有些紧张,担心埃尔维斯会不会做一些过分的事,但时间一点点流逝,埃尔维斯只用稳定的频率拍着自己的脊背,甚至每一下之间的力度都差不多。
迟星牧慢慢放松下来。
月光愈发柔和,银纱似的落下,缠绕在房间里精神力越来越多,大半落在迟星牧身上。
无声无息地安抚他的精神领域。
眼睛越来越沉,意识愈发朦胧。白天的睡眠没有补足的精神力,在埃尔维斯的安抚下缓慢恢复,仿佛身体浸润在温暖的泉
水,每个毛孔都张开了似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额头。
轻飘飘,软绵绵,一触即分,还有些痒。
迟星牧艰难地睁开眼睛,视线朦胧只捕捉到一缕银色的发丝,紧接着就是埃尔维斯低沉如大提琴的声音:“崽崽晚安。”
意识彻底进入一片黑甜梦乡。
等第二天迟星牧醒来时,身边已经不见埃尔维斯的影子。
窗外一片大亮,鸟雀欢快地鸣叫,还有游客参观动物园时嬉笑交谈的声音。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怀里轻轻拱了一下。
被子里探出颗毛绒绒的脑袋。
苍蓝色眸子,花苞似的耳朵,还有看向自己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