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难看,远远望着被警察问话的中年男,冷冷眯眼。
真当他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这边宁骆已经出了剧组,坐上了回酒店的保姆车。
想到自己多了半天假,剧组里的毒瘤还即将被铲除,宁骆开心地在心底悄悄比了个耶,美滋滋用手机扫荡路庭洲所有的杂志,准备买回来天天欣赏那张脸。
这可是他刚垂直入坑的新老公,现在正在兴头上。要不是自身也是明星,怕被拍到自己用路庭洲的照片当手机壁纸骂他登月碰瓷,宁骆早就换上了。
擦边男菩萨的电话打断了他对路庭洲那张脸的爱意输出。
宁骆不爽地“啧”了声,决定当没看见。
可对方坚持不懈打过来。
这就不怪他了。
宁骆接之前清了清嗓子。
再开口时,声音带着隐痛和叹息:“小白,我说过,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不应该再联系。”
“我是你哥哥啊。”他意味深长咬重音。
宁汐白嘴角完美的笑容寸寸龟裂,差点维持不住。但宁父还在对面盯着他打这通电话,强笑道:“二哥,不要再拿我开玩笑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戏弄我,我跟你道歉,求求二哥原谅我,好不好?”
说到最后眼圈泛红,贝齿轻咬嘴唇,尾音含颤,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垂下的眼皮遮住眸底波光。
宁汐白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
以往他做出这番姿态,就连严肃的宁父都能软下心肠,好好哄着他,摘天上的星星都能一口答应。
宁父神色确实变了。
变得异常凝重。
这幅泫然欲泣的表情,这种强忍委屈可怜幽怨的嗓音
——不正是表示他三儿子对刚认回来的二儿子情根深种了吗!
连在他这个父亲面前都装不下去了!
他心中警铃大作,气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宁汐白太胡闹了!
原本这几天他在大家面前反复解释自己跟宁骆没关系,是宁骆喝醉了说胡话。宁父已经相信了,谁知一个电话原型暴露。
想到这宁父再也忍不下去,铁青着脸一把夺过手机。
然后听到了宁骆那边荡气回肠的爱情演讲。
“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做错了,我的冷漠伤害了你,我没办法回应给你同等的感情。”
一回生二回熟,宁骆已经是个熟练的业务员了,并且从中找到了趣味,坐直身子目含悲悯地劝解。
把小宋吓得不轻。
也把宁父吓得不轻。
“小白,你要跟自己和解,学会放下对我的爱,我们以后好好当兄弟,兄友……”
宁父再听下去就高血压了,打断他:“小骆,我是爸爸。”
嘎?
宁骆像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呆愣愣重复:“爸爸?”
爸爸??!
宁父“嗯”了声,还是没有对这个刚认回来的儿子说重话,怕把两人本就生分的感情推得更远。
何况,这件事是汐白一厢情愿,小骆本就没有错。
“你……”他生疏地用商量的语气问,“今天是周五,你有时间的话能回家一趟吗?”
宁骆挂断电话半天后才慢慢回过神来,呼吸停滞,脑内那根弦啪一声断开。
他刚才,都嘚吧了些什么?!
只一秒钟,小宋看到他的整张脸连带着脖子都红透了,耳根更是红到滴血,如果有动画特效此时头顶都该冒气了,放个鸡蛋瞬间能熟。
尔后车内响起轻声呢喃,声线破碎:“让我死……”
小宋:“……”
他用后视镜悄悄打量用手遮住眼瘫在后座一动不动的男生,不看呼吸时微微起伏的胸膛,好像真的达到天国早登极乐了。
简称死得不能再死。
压下对刚才那通电话的好奇,小宋知道有些事不能问,只说:“骆哥,那我们还是回酒店?”
过了很久,后座传来没有起伏的声音:“不。”
“小宋。”宁骆拿下手,目光空洞地看着车顶。
小宋应声。
“要不你踩一脚油门吧,我们冲出高架桥,”宁骆真诚建议,“听说人在自由落体时会产生内啡肽,缓解焦虑。你不想试试吗?”
小宋惊恐:“我我我、我该试试吗?”
宁骆一脸冷静,冷静地在发疯,嘴角动了动,牵出个笑:“呵呵,我开玩笑呢,你怎么不笑?”
一米九的大汉硬是挤出了一点笑,像极了被逼良为娼的黄花大闺女。
宁骆只笑了一下就笑不出来了,重新缩回后座,木着脸闷声说:“不回酒店,去我家。”
是的,他刚才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