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渊中孕育的梦境或者灵魂分为两种,一种是集体意识形成的梦境,与集体意识产生共振更加的容易,只需要与这样的集体意思有一定的共性就行,比如坚强坚定韧性。
比如范雎能轻易的使用邯郸宫灯或者青霜,就属于和集体意识产生了共鸣。
梦渊中孕育的另外一种梦境或者灵魂,属于有意识的个人,比如刚才的公子丹。
想要使用他们的力量,和这样有意识的灵魂达成思想共振就比较困难了。
就像一个陌生人叫你的名字,你会没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之前随便回应?
市区郊外。
周宥和沈束目瞪口呆地看着车外浓烈的但又模糊的照亮天空的火光。
车子内,长发古装的公子丹,就像划破时代的奇迹,然后公子丹的身体开始虚化,并消失,回归孕育它的梦渊,留下那只地母器皿,跌落坐椅上。
范雎也因为在盒子世界的时间限制到了,留下一句“将古董收好”,消失。
若地母器皿在现代也能被挖掘出来,那么在白霜也出现的现代,或许它们能起到难以想象的作用。
历史上消失的地母器皿和白霜都开始在现代出现了,范雎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开始真正降临,但它又陌生得是现代人从未接触过的。
整个车里黑漆漆的,车窗上的血迹被烤得焦糊遮挡了阳光,那是一层厚厚的干涸的血痂。
味道腥臭刺鼻,油脂等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合,恶心得让人干呕。
而车外,开始异常的安静,安静到了有些诡异。
周宥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阳光和风吹了过来,虽然腥臭难当,但已经比车内好太多了,比如沈束,差点被熏晕过去。
映入视线内的场景,是一浪又一浪被烧得干裂的地面,还在冒火气,以车子为中心的四周一百米半径,寸草不生地形成了一个圈。
以及一地的焦糊的老鼠尸体,堆成了灰碳,被风吹得到处飘。
场面之震惊,之诡异,任何人都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周宥和沈束两人快速地离开车,回头的时候,完全不敢想象他们刚才就处于这样的灾难中心。
时间也不算太长吧,但跟经历了一个世纪一样。
连那只小金毛都被吓得呜呜的一直颤抖。
沈束心有余悸地道:“宥哥,我跟做梦一样。”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那些老鼠也太恐怖了,我都以为……要被它们生生的撕掉吃掉。”
周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他们今日看到的,不过是这个世界正在改变的冰山一角。
若他的猜测真的正确,这些老鼠是因为舔舐了R源针剂的医药废弃品而变成现在这样,那么这样的鼠群绝对不会只有这个地方有,它们会更多地开始在其他地方出现。
药疗废品的问题是社会问题,每年各种各样的重要人
士也在努力地提出和曝光,也在呼吁处理,但到目前问题依旧普遍存在。
周宥将车子的汽油箱放干,然后一把火烧了,打了个电话,一是报销车辆,二是报警,仓库里面死了人,三是给防疫所也打了个电话,报备的是该地闹鼠疫,因为白霜的问题解释不清,别人会以为他是疯子而忽略来此地检疫。
两人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何,他们总有一种这仅仅是疯狂和血腥的开头。
走上大路,叫了车。
车子开往城区,热闹又繁华的市区,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哪里和他们刚才经历的恐怖有半点关系。
沈束都有些感概:“原来我们的生活真好,以前从未发现,我们过得如此的幸福。”
周宥点点头。
司机:“……”
接了两个散发异味的人也罢了,对方给得多,他也不说什么了,今天的其他生意不做,彻底洗一次车便是。
但怎么年纪轻轻的两人跟经历了多少事情一样还感叹上了?
沈束:“我得珍惜现在的生活,说不定哪一天突然就没有了。”
司机在一路的承受话痨轰炸中,将两人送达。
沈束这怂包现在是不敢一个人待着的,他现在一闭眼就全是铺天盖地的老鼠,所以也跟着到了周宥的别墅“抱团取暖”,驱散心理阴晦。
两人洗漱完,太多的疑惑开始慢慢涌了上来,一边放了一面镜子在面前,等着镜子里的鬼再次出现给他们解惑,一边谈论了起来。
“这个青铜器到底怎么回事?”
“那鬼叫来的古装少年又是什么?那场莫名其妙的火好像和他有关。”
“为什么和宥哥照片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周宥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照片是在他得到的泛黄的笔记本里面找到的,而笔记本上的字迹和消失的范雎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