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开口,就被秦昭襄王用眼睛瞟了一眼,硬生生将他要说的话压了回去,意思很明显,商人图利,你堂堂一个公子和一介商人沆瀣一气干什么。
范雎也算是为未来秦国吕公独大,赵姬掌权的隐患打了一个横插。
原本,范雎献方子,该有奖赏,但好死不死,这方子他还献给了赵王。
范雎自爆,总比消息传回秦国,被人利用来对付他好。
所以范雎的赏赐是没有了,倒是赵政得了点好处,特许他那条街能开市集。
这也是为什么范雎将赵政带一起的原因,一是刷存在感,二是方子不能白白就这么上交了,总得换点什么。
允许开市集,这是十分重大赏赐了,整个咸阳一共才那么几个市集,可以说市集周围都是繁荣的,就像现代的商圈?
估计就是苦了公子异,公子异签了代付那条街商税的合同。
离开殿堂的时候,范雎想了想,还是去找了找公子异。
他得去挑拨离间一番。
范雎看着脸色铁青的
公子异说道:“这生意怎么就不声不响地让一个外人插手了呢?”
意思是赵政公子异才是一家人,家里的生意怎么就交给一个外人?
范雎:“如是你想要这生意,自己拿去便是,公子政是你儿子,还能和你计较这些?”
马后炮,响得很,大方得很。
范雎继续道:“王刚才也看出了其中的问题,你难道还没有醒悟,这等握国之民生的权柄绝不能交到一个商人手里。”
“刚才你殿上反对的时候,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
“你可想过,你极力想要独占这门生意,与国争利,与王争利,让诸位大臣怎么想你?让王怎么想你?”
公子异:“……”
为何范雎说得还有些道理,这生意当真是个烫手山芋,要不得?
范雎继续道:“吕先生恐怕未必没看出其中厉害关系,他不过是为图利,没有告诉你其中风险吧?”
“商人嘛,我们都懂,唯利是图罢了,只要有利可图,在利益面前怎么会顾及他人的危险。”
公子异眉头都皱了起来,胡言乱语。
范雎看了一眼公子异的表情,能坐稳那个位置的人应该都不是蠢人,只是公子异太渴求那个位置了,但他又太默默无闻,所以在吕不韦提供的帮助面前,没有什么招架之力。
范雎“亲切”地表达了一番,大概就是让公子异想一想,谁才是一伙的,谁才是家人,而这一次,又是谁让公子异身现险境被人猜忌的。
范雎:“吕先生做事我不好说什么,但看看他那些生意的受益者最终是谁,他赚的钱是全都属于吕家的还是都给了你。”
范雎还不信,吕不韦这个时候赚的钱就全部投在了公子异身上。
怎么说呢,吕不韦是商人,在没有明确把握之前,能将全部希望放在一个人身上。
退一万步说,吕不韦真那么慧眼识珠,但他自家不生活了?总会将赚的钱留给他自家一些,这就是吕不韦没有全心全意为公子异服务的证据。
范雎:“公子政是你的儿子,他还年幼,他在赵国为质所得的名声,那些大臣还不是会归功到你身上,还有今日,公子政被大臣欣赏,最终的赞美还不是会落实到你身上。”
赵政,一个小孩而已,越优秀,不正说明你这当爹的厉害。
所以赵政好,你也好,并没有任何冲突。
范雎挑拨离间还一副要友好相处的态度之后,飘然离开。
至于公子异心中怎么想,痛不痛苦,管他何事。
找他麻烦,他自然也是要找回来的。
……
接下来几天,咸阳发生了一些小变动,原本售卖黄豆油和酱油的铺子停售了。
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官家的铺子开始售卖黄豆油和酱油了,品质更高,价格却一样。
百姓们才不管其中的原因,反正能让他们吃上油和酱油才是实在的。
范雎和赵政献制
作方法,名声倒是上涨了一波,赵政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咸阳街头。
秦昭襄王推广,让百姓吃上油和酱油,也被百姓爱戴了一番,当然若在秦国各城推广开的话,秦昭襄王的国库估计要丰盛一点了。
范雎依旧在卖黄豆油和酱油,算是特例和褒奖得来的权力。
范雎售卖的黄豆油和酱油品质更加的优良,成为了咸阳贵族们喜好,加上产量有限,对官家的铺子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两种产品的再次正常销售,又让赵政的这条街不少百姓加入了家庭作坊致富的这条道路上。
赵政这小子现在有样学样,都开始学会了给人画饼了,每次去检查卫生,都要说上那么一两句:“跟着我们的步伐,带你们发家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