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回到自己院子后,径直坐到了花厅的桌边。
叶大娘、赵婆子、丑丫等人被护卫押送了进来。
乔婆子香豆则站在苏棠身后。
赵婆子丑丫见到苏棠板着脸看着她们,母子俩连忙齐齐跪下请罪,赵婆子说不了话,只能咿咿呀呀比划。
丑丫道:“姑娘,奴婢和娘不知道叶大娘的心思!若是知道,怎么也不会叫您去涉险,我们是被叶大娘给骗了!求姑娘饶恕我们母女!”
乔婆子听完丑丫的话眉心紧皱,准备劝苏棠不要心软,想了想,又闭上了嘴。
苏棠并未回赵婆子丑丫母女的话,而是转头问叶大娘,“叶大娘,到底怎么回事?从实说来。”
叶大娘被打伤,趴在地上,支支吾吾道:“回姑娘,奴婢孤身多年,也想找个依靠,没想到识人不清,被男人骗了……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姑娘!奴婢该死!请姑娘惩罚奴婢!”
这个时候,杜松带着人进来了。
他朝着苏棠拱了拱手,“苏姑娘,安全了,东跨院有我的人守着,您只要不出东跨院就是安全的。”
苏棠抬头看了杜松一眼。
一双好看的杏眸中却都是深意,吓的杜松连忙低下头,刚刚那瞬间,苏棠的眼神竟然与世子爷的有几分相像。
让杜松不敢直视。
苏棠没回叶大娘的话,而是问杜松,“杜松,最近这些日子,你和书剑等人的手下一直守着东跨院,定然也知道众人的行踪,叶大娘刚刚说的话,你在外面也听到了,可是真的?”
杜松冷眼看了叶大娘一眼,道:“叶大娘七日前就不断往外院跑,多番打听才特意选中了乔管事。这位乔管事平日负责侯府在外面的一部分生意,不常来府上,所以府上人对他并不熟悉,许多人不知他是周嬷嬷的夫君。叶大娘想找个外院的管事傍上好脱离苏姑娘这里,乔管事想利用叶大娘。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首尾。叶大娘以为自己后半生有靠,哪里知道她只是入了别人的陷阱。于是才发生今日这桩事。”
叶大娘万万没想到她做的这些事竟然被杜松的人看在眼里。
连她想离开苏棠身边的心思都被发现了!
她是还没有恶到有害苏棠的想法,但她这样自私,保不准哪一日会起这样的心思。
苏棠看向叶大娘,淡淡道:“叶大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叶大娘大骇,也不管身上的伤了,挣扎着爬起来,连连给苏棠磕头,“姑娘,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是想找个老伴,至于离开姑娘的心思那是杜松总管强加在奴婢身上的!您要给奴婢做主!”
到了这个时候,叶大娘还在狡辩。
她把这段时间苏棠给的好东西全部换成了银两,然后用这些银两去贿赂了外院的管事,当这些事苏棠真的不知道吗?
苏棠也不是泥捏的,“叶大娘,你既然喜欢去外院,我就不留你了,从今日起,你便去外院当差,不用在我身边待着了。杜松,你帮着安排吧。”
“是,苏姑娘。”
不管叶大娘如何解释哭喊,很快就被杜松的手下拉了下去。
苏棠看了一眼跪着的赵婆子丑丫,道:“你们起来吧。”
赵婆子丑丫立刻松了口气,丑丫立刻道:“奴婢母女还是有错,若不是奴婢母女担心叶大娘,一惊一乍进来找姑娘求救,姑娘如何会涉险。奴婢母女宁愿半年不领月钱来赎罪。”
苏棠看了丑丫一眼,没说什么,只朝着她们挥了挥手,让她们下去。
丑丫母女互看了一眼,蹲身行礼后离开。
母女俩走到门口廊下这才长长吁了口气。
还好她们没有叶大娘那么傻,年纪一大把了还想着靠男人。
在她们眼里,下人院一间房里的几人,只她们是看的最清投了世子爷。
不像是严嫂子,带着她女人做攀高枝的美梦,也不像是乔婆子,还真的真心跟着苏棠一个通房。
不管是郡主进门,还是世子爷厌倦了苏棠,乔婆子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在她们眼里,陆照寒才是最粗的大腿。
说不定日后,苏棠还会有求于她们母女。
赵婆子丑丫离开后,苏棠朝着香豆和乔婆子挥手,两人也下去了。
花厅大门洞开,桌边只有苏棠和杜松两人。
苏棠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杜松,问:“世子爷不在府上?”
杜松一怔,没想到苏棠一下就猜到了。
他朝着苏棠拱了拱手,并未回苏棠的问话。
苏棠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苏棠继续道:“世子爷昨晚就离开了?”
听完杜松眼角抽了抽。
“你放心,在世子爷回来前,我不会离开东跨院的,今日多谢你的护持。”
“苏姑娘说的哪里的话,这是我该做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