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让我背黑锅。”她看向赵小文,问道,“你说监控被删了,那裴煜他们不会连偷拍的事都以为是我干的吧?!”
“那倒是没有。”赵小文说:“他们知道是谭菲做的,裴煜让人恢复了监控,你没看下午在片场,大家都不怎么搭理她嘛。只是不知怎么,会以为是你替她删的视频,可能觉得我们一个公司的?”
季棠摇摇头:“不,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我之前就怕监控出问题,还特意去看过,结果那个保安死活不让我进去看,现在却莫名其妙又变成我删的。对了,当时我还碰到了裴煜助理呢。”
赵小文更疑惑了:“那不该啊,他都碰到你了,怎么还以为是你。”
季棠说:“他来的时候,我人在外面,连句话都没说过。”她竖起两根手指,“真相只有两个,要么他以为我删了视频准备跑路,被他逮了个正着,要么就是谭菲找了我这个替罪羊背黑锅。”
这一刻季棠犹如福尔摩斯附体,分析起来头头是道。
她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她可不会替人背锅。这本文的人设本就是骄纵小明星,她又快杀青了,不需要瞻前顾后。她刷一下站起身,说:“走,我们找她对峙去!”
赵小文忙伸手拉住她:“你别急啊,先吃饭,等会候场的时候再去找她也来得及。”
季棠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就又坐了下来,她把面前的蔬菜当成谭菲,狠狠地咬了一口。
晚上九点,季棠做好妆造后来到拍摄现场候场。她试了下威亚,确认安全性。
跳楼的场景是临时搭建的,周边是绿布,拍完后再由特效师进行背景更改,不会真的让季棠从四楼平台往下跳。
这一场戏,几乎是白祁的独角戏,在她跳楼之后,林小舒才赶到现场,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白祁,崩溃了。而狄佳嘉,跟着林小舒来到这里,为死了唯一的知情者感到安心。她不知道的是,白祁在临时之前,已经将一切都写了出来,她还将拍摄下来的霸凌视频,寄给了谢言。
陈导吩咐灯光组做好准备,在季棠跳楼后,要将光对准季棠打,又吩咐摄影组拍好特写。
说完这些,他看向季棠:“准备好了吗?”
季棠说:“嗯,我准备好了。”
他又朝另外两个女演员喊道:“谭菲跟范瑶瑶呢,你们两个也准备下,马上开拍。”
季棠望了一眼谭菲,勾起了嘴角。谭菲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心底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演员就位,在场记的拍板声中,正式开拍。
白祁沿着黑暗的楼梯,一步一步朝着天台走去。
这时,裴煜也来了,对于他的出现,陈导有些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拍完这场,他们就收工了,他完全没必要过来。
张胜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导演边上,裴煜坐下说:“我睡不着。”
他看过季棠的通告,知道这场戏过后,她就要杀青离开剧组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头总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不舍。
白祁缓缓来到天台,面无表情地坐在天台边沿,双腿一晃一晃。
冷白的月光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脸比月光还白。
她自言自语得说这话:“谢慈,你哥哥来我,他问我有没有觉得对不起你。可是怎么办啊,我一点都不后悔。你一定恨死我了对吗?”她露出一个凄凉的微笑,“看到他跟林老师那么拼命,那么努力地为你翻案,我嫉妒得发狂。谢慈,凭什么你得到这么多人的爱,凭什么受到那么多伤害你还能保持乐观的心性。我真的好嫉妒,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他们欺负你吗,因为我要看看,在那样残忍的环境下,你是不是还能一直那么善良。你看,我是不是坏透了。”
她盯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重重落在谢慈的脸上,身体上。
她声音透着无尽的悲凉:“我这样的人啊,根本不值得你救,所以,是你自己识人不清多管闲事,你的下场是你应得的。你活该,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溢出,接着像是打开了水闸,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喷涌而出。她伸手不断抹着眼睛,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语气也变得阴森可怖:“不过你也不要太生气,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了。不止我一个,还有她。地狱那么冷,我要把她拉下来给我陪葬,也算是替你报仇了。”
镜头外,陈伟江对裴煜说:“她很有灵气,能把白祁那么复杂的情绪演出来。”
裴煜看着她的表演,眼神专注而炙热。他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是啊,白祁的怨恨,不甘,嫉妒,后悔与难过她都演出来了。而且台词也很专业,不比科班差。”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季棠站在天台边缘,颤颤巍巍地伸开手臂,站了一会都没有动作,显然是不敢往下跳。
陈伟江喊了声卡,从监视器探出头喊道:“季棠,这一段白祁已经彻底放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