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的三个人例外,今儿中午午休的宫人里也只有柳儿离开了屋子,她自称是去出恭,却抱着衣服来了后院,看守后院门的人的看着只以为她就是今儿洗衣服的人。”宫人们都在后院后头的屋子住,但是那里和后院之间没有门,只是晚间会有人看守。正好是晌午,天气也热,后院鲜少有人走动。
泰芬珠点头,不再问话,转头看向宋氏:“宋格格,你该明白了,在这皇宫想生下个孩子不容易,这耳房有些小,但是你最好先住在这儿,屋子大了,容易动手脚的地方越多。”
宋氏忙不迭点头称是:“福晋,我真的觉得我怀得是个格格,肯定是个姑娘,要不过几个月问问太医,他应该能知道的吧?”
泰芬珠看着她:“宫里现在就头所有四个皇孙女,毓庆宫里有个刚刚生下来的小格格,既便你怀的是个姑娘,也是皇家的子嗣,一样尊贵,你不能指望其他人都对她抱着善意。宋氏,我和你直说,你娘家兄长都那么大了,你的额娘不也还是容不下庶子女吗?”
毓庆宫的一个妾侍在四月初一的时候生下个小格格,只是那孩子似乎身体不好,连满月都没办。偌大的皇宫第三代里真的只有这五个皇孙女。
宋氏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曾经她觉得她的额娘最可怜,阿玛偏向姨娘,额娘怎么做都是对的,可是如今,那些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宋氏连想都不敢想。
泰芬珠叹气:“你现在的身子才三个多月,前院的膳房我都替你挡了好几次有问题的饭菜了,喜儿和杏儿都是谨慎细心的丫头,之前发现了你的香包味道不正常。宋氏,安安稳稳地在屋子里呆着,在宫里生活很不容易。”
泰芬珠站起身走出了屋子,她得去审审那几个人。宋氏行过礼之后,看着福晋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喜儿和杏儿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宋氏坐下,宋氏第一次感到从骨子里传来的深深的恐惧,她后悔怀孕了,她更后悔进宫了,她害怕这座皇宫。曾经她为之神往的荣华富贵背后是她真的接受不了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