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下。
“也并不介意你那些幻想。”
希寒的耳尖染上了绯红,并逐渐红透了耳根。
他抱着酒疏的手颤了下,情绪似乎有些控制不住的剧烈波动。
但最后,为了维持住自己在爱人面前的良好形象,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解释道:“没有……我只是、只是想要过段时间给你取下脖子后的定位器。”
为了方便管理,所有被收容的收容物的脖子后都会被埋入定位器。
只有通过手术才能取出来。
希寒早就想要做这个手术了,他不想要爱人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个随时会被基地掌控的定位器。
所以并不是他在幻想酒疏作为收容物被束缚着,躺在冰凉手术台上脸颊泛红的样子。
也没有幻想酒疏雪白的胳臂搂住自己,呼吸不稳的样子。
更没有幻想着酒疏穿着单薄的一次性手术衣,腰肢若隐若现,洁白小腿在手术台上随动作晃动的样子。
他是个很值得信任的正直的爱人。
不会才谈恋爱几天就如此孟浪的。
“是吗,那应该是我误会了,抱歉,本来还想说真的做了也没关系的。”
酒疏抱歉似的回答道。
“……”
闻言,希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沉默了许久之后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酒疏看着手中的纸玫瑰,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
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不过虽然希寒是安抚好了,外界的变化还是无法阻止的。
酒疏看向了旁边暂停的电视屏幕。
虽然与原著中的剧情发展有些不同,比如男主段安的这次演讲应该是在解放了基地中的收容物后,为了唤醒大众对怪物们的同情才举行的。
现在却变成了鼓动人们对抗实验基地。
段安放的视频中不只有希寒一个人的画面,还有许多实验基地中普通研究人员的实验画面,全都被刻意裁剪成最血腥残暴的镜头。
不过似乎对希寒格外仇恨,特意放了他的许多视频材料罢了。
看来这次提前暴露了身份,在基地中得不到信任的男主段安准备另辟蹊径了。
大概是想要一边用外界的舆论逼迫实验基地退步,麻痹他们放松警惕。
一边再用基地内剩余的组织成员来个里应外合吧。
计划很简单,也很好对付。
但在这个全民选举的联邦制国家,对基地来说,来自大众的舆论压迫确实很难应对。
如果只靠基地自己,那么男主的计划大概率会成功。
不过这次男主可能无法那么顺利地放出所有收容物了。
酒疏眯了眯眼,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床边的电脑。
这个基地的实验系统还是很好入侵的,他已经做好了到时候拦截所有释放收容物指令的准备。
至少不会再让原著中基地爆炸掩埋在废墟里的结局重演了。
“电视要继续看吗?”
酒疏看着一直抱着自己不放的希寒,出声问道。
希寒琥珀色眼珠闪了闪,声音小心翼翼。
“……可以不看吗?”
“当然可以。”
酒疏关掉了电视。
希寒看着电视上自己那张苍白的面孔暗了下去,神经总算不那么紧绷了。
然后看着酒疏关了电视后就垂眸看着手中的玫瑰,对纸玫瑰爱不释手的模样,希寒嘴角上扬。
眼中露出了孩子般纯粹的满足。
只要酒疏能原谅他就好了。
至于刚才那个被错过了的有关手术台的幻想,没关系的。
真的没关系。
*
而此时,办公室内的助手看到演讲来到了尾声。
在播放了那些残忍的解剖画面之后,段安终于向着演讲台下密密麻麻的群众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们要抗议,要得到实验基地的道歉,要让他们释放那些无辜的收容物们,尤其是那些人形收容物。”
“他们是与我们一样的生命,有着同样的生存权!”
台下欢呼声震天。
助手看得一脸错愕。
他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被段安一番话给鼓动成这副模样。
居然想要基地给收容物们道歉。
别说作为基地高层的主管们不会同意,就连他都对这样的想法感到不适。
那可是吃人的怪物啊!
助手看着画面中俯瞰而去的镜头。
密集的人群从市中心一直蔓延到镜头无法触及的地方,浩浩荡荡的。
场面着实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