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外,在所有人都没有发觉的时候进入了教堂内部。
这座教堂的装潢倒是跟上一世一模一样。
只有神父和另一个自己的关系不一样。
上一世的他根本没有喜欢上这个贪婪的神父。
一个满是劣根性的人类有什么好喜欢的,也只有蛊银这种脑子不够用的家伙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当。
先是封琪,后是神父。
嗬嗬嗬——果然这具身体还是归它所有比较好,给蛊银完全是浪费了,早晚会被分尸吃掉的。
厉鬼这样想着,打算故技重施让神父也陷入无尽的噩梦,昏迷过去直到精神崩溃,然后才能醒来接受下一轮的折磨。
至于是什么折磨,他还没想好。
暂时只定好了最后一轮的剥皮。
在此之前,挑选每一轮折磨对厉鬼来说都是一次非常有趣的游戏。
它还不想那么快选好。
嘶嘶——
蛇类吐信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表情温柔的神父边走边翻看着手中的圣经,在听到声音后便抬头看了一眼。
四周什么也没有。
神父眨了眨眼,收起书籍,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依然如往日一样干净整洁。
但总觉得眼前像是有一层纱布遮挡着,让人看不分明。
神父似乎有些疲惫了,他坐在床边,揉了揉抽痛的眉心,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神父面容白皙,表情平静。
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如果有阴阳眼的人看去,便能看到镜子里神父的肩头正搭着一只细腻如女人的手掌。
另一只手掌正遮盖着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眼前的真实,精神也随之萎靡。
这就是这个世界曾颇为流行的怪谈,鬼遮眼。
厉鬼在害死某个人类之前会先用手掌遮盖那人的双眼,令其寝食难安,精神不振,还能让其看不见房间里偷偷闯入的其他东西。
此时的镜子里,肤色惨白的厉鬼正吐着长长的蛇信,靠近神父左右。
另外的两只手臂似乎准备掐住神父的脖子。
人类的脖子总是格外脆弱,哪怕只是被鬼魂轻轻掐住,也会生出两道青紫痕迹,难以呼吸。
有些体弱的人,就此死掉也并非不可能。
神父似乎并未察觉身边的一切,他只是疲倦地垂眸,仰躺到了床上闭目小憩。
“……”
他身后的厉鬼见状歪了歪头,没有掐住神父的脖子,只是靠近,仔细观察着神父的面容。
神父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吗?
厉鬼不记得了。
它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能记清害死它的每一个人类的面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但是此时它竟有些想不起来过去神父的面容了。
依稀记得是张同样俊美的面容。
但是好像并没有现在这么动人。
有种雌雄莫辨的极致的美感。
这个神父似乎还中了情蛊。
会对另一个自己言听计从。
厉鬼摸了摸皮肤下涌动着的蛊虫,缓缓靠近床上躺着的人类。
厉鬼的手臂比之常人多上不少,哪怕有一双手臂遮盖着眼睛,另外的手臂也能试探性地触碰神父的身体。
鬼魂的触碰按理说是无声无息的,神父却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冷得蜷缩了起来。
真是个娇气无用的人类。
厉鬼淡淡地哼了一声收回了手。
连同遮盖神父的双手也收了回来。
反正有情蛊,他其实没必要像对待其他人类一样遮盖神父双眼。
不得不说,情蛊这东西还是很有趣的。
可以命令人类做一些往日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厉鬼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命令神父做了什么?】
蛊银没有回答。
他一个劲儿地冲击着厉鬼的掌控,却迟迟无法摆脱。
他不能忍受一个不知何处来的孤魂野鬼接近神父。
哪怕是用着他自己的身体。
现在的他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早该知道那不祥的预感没有好事,他不该去小学附近的。
【什么都没有吗?嗬嗬嗬——】
厉鬼似乎从蛊银的记忆里看到了答案,它不屑地轻嗤,再次确认另一个自己是个蠢货。
居然现在还在纠结友情与爱情,不断否认着自己的感情,纯情到近乎可笑。
【你不是想要当个正常人类吗?那就不该跟神父搅合在一起啊,我来帮你一把吧。】
【你想做什么!】蛊银心生不妙,顾不得继续挣扎,语气有些惊惶。
【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