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不想失去姜遥。
他开始反过来祈求姜遥的原谅。
“遥遥,我是真的气疯了,我说的话也都是气话,我是一个男人,没有男人能接受这种事情……”
姜遥第一次被傅言淮这样粗|鲁对待,早就攒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只是鉴于傅言淮的疯狂劲,无可奈何。
但傅言淮一软下来,她气势就涨了上去,听到这话当即反驳,毫不留情地碾压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小郁就能接受!”
傅言淮忍了又忍,把一颗想杀人的心给忍了下来。
姜遥也在忍受。
她在力量上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忍受傅言淮的疯劲。
但不能忍的是,傅言淮没帮她出头——对姜誊大打出手,但姜尔雅一点事都没有!
可她才煮了一条鱼而已,姜尔雅的账还没算好呢!
她要把姜尔雅狠狠的打压在泥里,让姜尔雅也受她曾经受过的苦,让姜尔雅在姜家再无立足之地!
姜遥一边在某些地方和傅言淮进行着似是而非的搏斗,一边要求他去帮自己对付姜尔雅。
但都被傅言淮忽略了。
于傅言淮而言,世上已经没有多少难事,最难的事情是和姜遥有关的事情。
他以为,“要让姜尔雅付出代价,要把她赶出姜家”不过是姜遥使性子而已。
可姜尔雅算个什么?别说姜尔雅,就是整个姜家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可以随时让姜家破产乃至消失在京都。简单的事情,当然不足为惧,无需重视。
他不急着出手,因为想要姜遥知道,他在京都有多大影响,可以轻易左右很多人的命运。
对她,他已经足够容忍了。
她应该知足。
可在姜遥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她最在意的是抢走过本该属于她的东西的姜尔雅。
至于男人,傅言淮赶走了郁辛北,打了姜誊,这些事情就已经终结。
于她而言,姜尔雅才是头号敌人。
是害她过敏、头疼的始作俑者,也是造成她事事不顺利的罪魁祸首。试想,如果不是有姜尔雅,她就不会过敏,不会头疼到在床上躺了两天,姜誊就不会守在她房间,自然就不会和姜誊有什么故事,也不会让傅言淮愤怒如此,导致她现在说什么傅言淮都怀疑,不信任。
所以,姜尔雅必须要受到惩罚。
当傅言淮用一种近乎疯狂的方式惩罚她,却任姜尔雅逍遥在外的时候,姜遥很生气。
姜遥准备自己亲自去算账时,被拦了回来,就更生气了。
这次,不是因为保镖问题,而是单纯的因为傅言淮不许。
姜遥:“你竟然敢囚禁我?”
傅言淮阴沉沉地说:“等你什么时候决定再也不见姜誊这些人的时候,我会让你出去。”
姜遥:“要是你帮我惩罚了姜尔雅,我就不会想出去!”
姜誊是傅言淮的逆鳞。
姜尔雅是姜遥的死敌。
没有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
两人在姜家人的问题上产生了巨大的分歧,谁都不肯先让一步。
……
阴雨连下了一周。
傅言淮终于不在家。
姜遥早已酝酿出无限的勇气和决心,绕过保镖和佣人们,在深夜时分,从一道小门里挤了出去。
指望傅言淮是不可能了,只能指望还是傅言淮的女人的自己了,她要亲自到姜家,让姜山海今晚就把姜尔雅赶出姜家。
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和傅言淮就分了?到时候她没有了傅言淮撑腰,想再弄姜尔雅可就不容易了。
刚出去,她就一脚踩到了泥坑里,溅了一腿的泥点。
姜遥气得往前跺了一脚,结果踩到了更大的水坑,污水差点蹦到眼睛里了。
她立刻有点后悔了。
回望了一眼那道小门,小门哪有大门好走?
但又立刻想象到傅言淮站在门口冷笑的样子,笑她不自量力。
姜遥咬了咬牙,撑着把伞打出租车,但这个地段晚上没什么人,只好往前走了一点,想去更繁华的路段。
路上滑,她摔了一跤,把伞都摔地上了,裙摆上全是泥。
姜遥诸事不顺,每一步都是坑的感觉,气得差点把伞给跺了,但只带了一把伞,她还是捡起沾了泥的伞继续挡雨。
就在这时,有一辆汽车缓缓驶过来,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姜遥走了两步才发现,回过头来看,那车慢慢地靠近了,像是顺着她的方向滑过来。
姜遥想让,又一脚滑到坑里!
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姜遥:“……”
好生气!
她还没来得及骂,车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