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外院这些人总算是明白傻柱是啥意思了,敢情在这呢。
他比帕孜勒和迪丽雅的年岁都大,但跟着迪丽雅,得叫帕孜勒大哥,虽然他有些不好意思叫出口。
但是,如果帕孜勒找了更小的王亚梅结婚,那傻柱不跟帕孜勒叫大舅哥,也得跟王亚梅叫大嫂。
啼笑因缘,就是这么的有意思。
你瞧这李学武一点鸳鸯谱,这院里谁都没跟着说话,就他先着急了,左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很怕以后自己跟十七八岁的王亚梅叫嫂子,这得多寒碜啊。
知道的是他媳妇儿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大舅哥不正经呢。
因为外院这些人笑闹,正互相对视的两人也都挪开了视线。
也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只是一直习惯严肃的帕孜勒的脸上有了笑意,王亚梅也不央求李学武给她介绍对象了。
就连听着动静的迪丽雅都抱着孩子出来看热闹了。
一听傻柱差点搅和黄了自己亲哥哥的相亲,气的想掐死他。
“哎,我说,你听我解释啊,媳妇儿,饶命!疼!疼疼!”
——
“二哥!嘿嘿——”
李学武和大哥学文一家刚进院,身后便传来了李学才的招呼。
“啥时候回来的?”
他打量了三弟一眼,瞧这两手空空的,可不是刚刚回家的样子。
李学才嘿嘿笑着,帮他拎了手里的包,解释道:“下午,坐国栋哥的车回来的。”
“刚回来就出去疯了?”
李学武好笑地看了他,又往家里看了,问道:“爸也回来了?”
“没有,爸舍不得暖棚里栽培的中药,信不过别人伺候。”
李学才有些小抱怨地说道:“我可是捱不住了,好长时间没下山了,我都快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出息吧——”
李学武一拍他的后背,问道:“山上没啥事吧?爸挺好的?”
“能有啥事,诸事太平。”
李学才大大咧咧地先进了屋里,给屋里正说话的母亲和二嫂问了好,又去逗了叽叽喳喳的李姝。
瞧见老大一家子进屋,刘茵笑着埋怨道:“咋这么半天没回来呢,光听你们在外面说话了。”
“还不是学武嘛——”
赵雅芳笑着解释道:“说要给雅军介绍对象,话都没说呢,倒是先撮合了王亚梅和帕孜勒。”
“谁?西院的小梅?”
刘茵惊讶地看向了二儿子,瞪了他一眼,道:“你才多大点岁数啊,就给人家保媒。”
“要是不合适,对男方女方都是一辈子的事,净胡闹。”
她这不是训斥儿子不懂事,而是提醒儿子别揽事。
王亚梅和帕孜勒的事终究是外人,怎么说都方便。
只是大儿媳妇儿娘家弟弟,终究是家里的事。
一个处理不好,不仅仅影响家庭和睦,还要落下埋怨。
赵雅芳听懂了婆婆的话,却是并未在意她的谨慎态度。
相处两年了,婆婆是什么人,她已经很清楚了。
这份谨慎不是怕她们家占了便宜,而是怕他们家落下埋怨。
婆媳最难相处了,不是亲妈,却是要生活在一起,还要伺候她到老,送她走的还是媳妇儿。
赵雅芳深知做媳妇儿应该怎么想,所以她把目光看向了二小叔子,两个人早有默契。
相比于婆婆的话,她其实更相信李学武的靠谱。
二小叔子办事跟她的性格很像,没有十足把握,不会乱说。
准是手拿把掐了,且看好了条件,这才跟她提起来的。
在外院的时候,她也知道李学武迟迟没有说出那个姑娘的情况,一定是有原因的,毕竟是家里事。
所以看李学武给王亚梅撮合,也没有真就着急了。
一家人还能不顾着她?
李学武要想说,指定是找个稳妥的环境和场合才会说出来。
你看李学武好像在吹嘘他有多大的保媒能耐似的,保一个成一个,这不是他跟一般媒婆似的,能说会道,两头欺骗,而是会看人。
当领导的,要是看人不准,那是要出问题的。
而且考虑问题的方式和思维也比一般人强太多。
李学武保媒,倒不如说是相人看人,判断双方的性格和条件,从正经办事,正经过日子的角度出发,考虑到双方未来的发展,和家庭在这段婚姻中的影响才说话的。
就以李学武干工作至少要准备三份预案的谨慎性格,只是保媒这么简单的小事,在他那,完全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现在回家了,屋里都是一家人,李学武要想说,准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