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结束后,众弟子一哄而散,广场上又恢复了平静。
负责主持工作的秭归,依然是抱病坚守工作岗位。
见到楚炎的种种作为,他忽然有种顿开金锁,醍醐灌顶的感觉。
修行之人,必须要狠,不狠就做不成大事,这就是他的感悟。
看着如同死狗般,瘫在地上的几个人,秭归嘿嘿的笑了起来。
……
楚炎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下,便闪身向山下走去。
走到半山腰,远远的看到宗门山口,立着十根二十米高的旗杆。
旗杆上挂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可是看不清是什么?
他不禁有些奇怪,不是让秭归,把那帮废人,挂到旗杆上吗,旗杆上是什么东西。
待走近了,楚炎忍不住叫道:“我草!”
只见巫湘北等十人,胳膊、腿全被砍了,而且是那种,无法修复的砍掉。
每个人的丹田处,都有一个大洞,涓涓的鲜血,顺着旗杆,向下流淌着。
谁啊?够狠的啊!楚炎咂摸着嘴,摇了摇头,打了个口哨,金翅破空兽呼啸而至。
“楚炎!”忽然,一声凄厉的嚎叫,在旗杆上响起。
“嗯?巫湘北,你还没死?牛逼。”
“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
楚炎哈哈一笑,跃上金翅破空兽,呼喝一声,扬长而去……
旗杆上的十人,已有三人凉透了,剩下的七人,恐怕也活不了两个时辰。对于快死的人,楚炎才懒得跟他们计较。
……
太尊门。
六长老胡圣中,拖着肥硕大肚子,在女婢的服侍下,躺倒了软绵的大床上。
每天中午睡个午觉,是他近万年来,雷打不动的节目。
十万年前,他的修为就达到了天道二重境,可是十万年过去了,修为竟不得寸进。
从此以后,他就开始了,堕落腐朽的生活。
他砸吧着香肠嘴,搂着两个丰满的女婢,刚刚睡下,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六长老,出事了,六长老……”
胡圣中烦躁的翻了个身,往被子里缩了缩,心里却希望,外面不长眼的家伙,赶紧离开,不要打扰自己。
“六长老,六长老……”
“出大事了,六长老……”
终于,胡圣中打了个哈欠,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坐了起来:“谁啊……”
“六长老,是弟子……”
“哦……进来。”胡圣中摸着大肚子,眼神总算恢复了一丝清明,外面的人,应该是自己的亲传弟
子。
房门哐啷一声打开,两名年轻弟子,见床上的女婢衣不蔽体、大腿裸露在外,连忙低头:“师尊,魂牌堂里的魂牌碎了……”
这些年来,胡圣中不求上进,早就断了修武之心。
不过他的命却是极好,作为戊瑞武的师弟,并没有被撤掉长老的位置,反而分给他一个掌管魂牌堂的闲差。
但胡圣中还是不上心,直接把这项工作,交给了自己的亲传弟子。
他怔怔的望着两个徒弟半天,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
魂牌堂内放置着,所有圣尊以上弟子的魂牌。
出去执行任务,哪次不死几个啊,这不是很正常吗?
“慌个屁啊!碎就碎了,打扫干净不就行了,为师管这等琐事啊?”
“不是……”
“不是个屁,作为我的亲传弟子,要做到江河倒灌,而面不改色,出去、出去,为师要困觉……”胡圣中打了个哈哈,嘭的一声躺回床上,翻了个身子,抚摸着大肚子,准备进入梦乡。
两名亲传弟子,对视了一眼,一人开口道:“师尊,是门主和五位长老的魂牌碎了。”
“哦……知道了,下去、下去……”
“门主和五位长老,都死了!
”
“啊?”胡圣中噌的一声,又坐了起来,眼中一片迷茫,愣怔良久转头道:“你们刚才说啥?”
“禀师尊。门主和五位长老的魂牌碎了!”
胡圣中猛的跳到地上,直勾勾的盯着两名亲传弟子。
地面上的凉意,总算让他恢复了清醒:“门主死了?确定吗?”
“千真万确,就在刚才,门主的魂牌是第一个碎裂的,现在只有五长老的魂牌,还没碎,不过已经裂开了。”
“快,快跟为师去看看。”
胡圣中光着脚,就往外跑,刚跑两步,肥大的裤子,一下掉到了脚裸,这才想起忘系腰带了。
两名亲传弟子,连忙上去,一人托起他那如同十月怀胎的肚子,另外一人用头顶起他的肚皮,总算系好了腰带,架着他一起向魂牌堂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