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密地里,有几十条甬道。
走哪一条?鹤居山毫不在意,反正稳赢,爱走哪条,就走哪条,他不管了。
签完合约,他就一个战术后仰,半躺在椅子上,舒坦了。
近几个月,他妙计跌出,可一次也没成功。
可这次不同,稳赢。
想到自己的妙计,快要成功了,他愈发得意。
什么叫神机妙算呀?
什么叫料敌预先啊?
哈哈哈……
吾有爱徒相助,天下无敌,哈哈哈……
啪……
忽然,武三通手里的空茶碗,狠狠的顿在桌上,眼神斜楞楞的瞧着他。
言下之意,是让他亲自倒茶。
鹤居山差点忍不住跳起来,说出自己的妙计。
可转念又想,不行,时机未到。
得等,等武三通膨胀,等武三通飘。
等他飘的,不知道自己是谁,然后再让他体验一把,生不如死的感觉。
想到这里,鹤居山起身,陪着笑,亲自给他倒满了茶水:“武兄,您慢用、慢用……”
武三通矜持的摆了摆手:“鹤兄客气了。”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踏上了人生巅峰。
堂堂的鹤游宗宗主,亲自给我倒茶,哈哈哈……
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玄武宗的声
望,必定暴涨,哈哈哈……
又想到,切磋结束后,还要抽鹤居山大嘴巴子,武三通愈发兴奋了。
滋溜……
他呡了一口茶,神态矜持:“好茶……好茶啊,哈哈哈……”
悬浮在空中的大屏幕上。
两方人马,已经准备完毕。
鹤观海,正挥舞着手臂,让所有人,都进入最右边的甬道。
武三通自认胜券在握,随意一瞥,指着大屏幕道:“那是何人?”
他指的人,正是楚炎。
参加切磋的人,一共二十个。
论修为,楚炎最低。
论年龄,楚炎最年轻。
鹤观海的手指,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什么情况?
为何单单指名楚炎?楚炎可是我的底牌,难道他瞧出来了。
“那是何人?”武三通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鹤居山,也是老江湖,看到他异样的眼神,登时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谁都不问,就问楚炎。
怕是要出言讥讽……
哼,老夫接着演,么的,演死你,一会看你怎么哭。
打定主意,鹤居山的演技,又爆发了。
他一脸苦笑,似乎不愿开口,可又露出讨好的眼神,讪讪道:“他叫楚炎,是我的亲传弟子。”
果然。武三通‘
啪’的一拍桌子,撇着嘴,用力点了点头:“鹤兄好眼光啊,我一眼就看出,此子非同一般。”
“呵呵,武兄说笑了。”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请鹤兄指点。”武三通,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模样。
鹤居山知道,他要说怪话了,很识趣,忙低头:“武兄客气,快讲,快讲,在下知无不言。”
武三通紧锁眉头,貌似百思不得其解:“鹤兄,既然是你的爱徒,为何让他送死呀?”
“啊?”鹤居山有样学样,也皱起了眉头,神色迷茫,“武兄何意?楚炎是老夫的爱徒,老夫怎么舍得,让他去送死呢?”
“哈哈哈哈……”武三通见他,还没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觉得自己占领了智商高地,笑声格外快意。
他大笑一阵,戏谑的望着鹤居山问:“鹤兄,一号密地,那么危险,你让一个菜鸡参加切磋,可不就是送死吗?
听我一句劝,你们都输了几十亿年了,还在乎今年、明年吗?
不就是一场切磋么,输就输,赢就硬,鹤兄得看开点。
你瞧瞧,为了获胜,你们鹤游宗竟然病急乱投医,把楚炎这样的菜鸡,都放出来了。”
说到这里,他
摇头一叹:“嗨……鹤兄,咱们兄弟一场,我实在不忍心看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吧,只要你同意,咱们临时改变一下规则。
让楚炎出来,你们可以再换一人。”
武三通,阴阳怪气,哔哔个没完。
鹤居山却不生气,反而有点兴奋。
哈哈哈,这就开始膨胀了,开始飘了……
你接着飘,接着膨胀,一会有你哭的时候,哈哈哈。
鹤居山强忍心中得意,演技又爆发了。
他恨恨的瞪了武三通一眼,貌似很生气,粗声大气的说道:“武宗主,你什么意思?我们鹤游宗是出尔反尔的宗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