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不会也要这么久才能醒吧?”
“这是因为他受伤的精神图景从来没有得到修补。”圣纳意识说。
“普通哨兵的精神图景受到毁灭性损伤时,哨兵会陷入永夜,继而死亡。黑暗哨兵可以战胜永夜,却不代表他损伤的精神图景被修复好了。相当于一个不死之人全身都烂了,即使不死,战斗力也会受到极大损害。”
“我明白了,我会尽量修补好青驰的精神图景的。”纪沅认真地说。
虽然青驰的精神图景相比其他人的大了亿点点,工程量肯定很大,用菌丝升级版精神触手修补起来,十年都不知道能不能修完,但是他怎么会怕呢!
“不,你不明白。”
意识深沉地说:“这种情况下,我建议你采取更高效的方法,精神结合。”
纪沅眨了眨眼睛。
–
青驰睁开眼睛,看到雪白刺目的一片。
头顶的灯光直直照射在他□□的身上,既冰冷也炙热。
全身被严密防护装备包裹的研究员们熟练地操作着医疗器械,
在一旁的大型智脑上记录分析着什么。
青驰的意识在游离,像是灵魂飞到了半空中,冷漠地看着身上贴满了各种贴片的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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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哪里不对。他不应该在这里。
可是,他应该在哪里?
除了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他还有哪里可以去?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外面也都是这种身穿白衣的研究员吗?
一个新来的助手过来将他身上的器械全部拔掉,动作有些粗鲁,撕扯掉了他的一些皮肉。
“老实点!别乱动!”他立马训斥道。
“怎么了?”一旁的研究员头也不回地说。
“实验体有点抗拒,我不小心弄了个小口子。博士,应该没事吧?”助手找了个借口。
研究员百忙之中回头瞥了一眼,只有四五岁大,五官很漂亮的男孩呆呆地注视着虚空的一点,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地任人摆弄。
全身都是伤口,但他反而像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样。
明明从前,是会依照生理本能反抗的,像幼年的猛兽一样,把人咬的鲜血淋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乖巧得像个毫无生气的陶瓷娃娃了?
对了,是从见到“他”开始。
“做的很不错,青,作为奖励,明天上午的10:00-10:30,你得到了一次见到你母亲的机会。”
男孩浓长的睫毛颤了颤,苍白的脸上带了些惊喜和小心翼翼,终于像个活人。
“谢,谢谢。”
他生涩地说,断句有些奇怪,像是很少和人交流。
研究员藏在面罩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只要配合实验,你总有和你母亲相聚的一天,知道了吗?”
男孩郑重地点头,拳头握紧,像是攥住了什么难以放弃的希望。
漂浮在空中的青驰却心中却升起一股奇异的抗拒感。
不,不要答应。
母亲?
母亲……冷漠,厌恶,温暖,虚假,压迫,关爱,怀抱,歌声,坚硬,柔软……
各种各样关于母亲的印象纷至迭来,让青驰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
不要答应。
母亲会死亡,母亲会消失。
母亲也会……回来?
“哒、哒、哒……“那熟悉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近了,她越来越近了。
座位上乖巧等待的小男孩下意识地手指蜷缩,还整理了下自己的实验服下摆,确保仪容整洁。
想让她高兴,想让她知道自己好好的。
可是,当男孩被拥入那个温暖却宽阔的胸膛之中时,他却产生了一丝疑惑。
母亲的头发,怎么会是短发?不应该是长发吗?
“我想了很久,很久很久。”
“母亲”开口说话了,声音温柔好听,却不是记忆中女性柔美的声音,而是一个属于男性的,低沉的声音。
“你的存在,只是一个错误。”
继续长大,也只能和我一样,成为一个可悲的工具。?[(”
“虽然你的出生不是我赋予的,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一件事,就是帮你终结,这错误的一切。”
母亲什么时候和自己说这么多话?她不是一向都很安静,即使说话,也只是让自己听研究员的话吗?
男孩抬起头,疑惑地注视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青年。
他长着一张让人看了很舒服的脸,明明应该是那种让人觉得温暖的气质,可是,不知为什么,也和自己一样冰冷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