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水手和士兵们,纷纷围过来,像看猎物一样,看着几十个衣衫破烂、头发肮脏的明国男人,被麻绳捆住双手,脚步踉跄地踏上陆地。
“快看,终于有奴隶来给我们干活了!”几个白人开心地交谈着。
他们身后,两个黑人士兵,则沉默不语。
荷兰人从非洲贩奴的活动,几十年前就如火如荼。这两个出生在阿姆斯特丹的黑人,都听自己的父亲说起过遥远的故乡和悲惨的航程。
黑人士兵的目光,落在由古力特陪同下船的郑海珠身上。
在乞丐般落魄萎靡的明国男人的对照下,那个昂着头的明国女商人越发显得神采奕奕。
“鲁芬长官,上帝保佑,这次比之前给日本人装猪仔时,还要顺利些。”郑海珠的脸上,露出兴奋的微笑。
古力特也乐呵呵补充道:“郑夫人在南安的伙伴说,此时是采茶、制茶的季节,巡海的士兵,都去给长官家的茶园干活去了。我们今晚休息后,明天就可以再往南安海边去,运来第二批猪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