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许三从草丛里现身,见过郑海珠和穆枣花。
他已从郑海珠使用暗语体系的来信中,知晓了穆枣花的未来。
“郑当家,枣花在兖州歇两日后,我会一路送她,从登辽海道到辽东,再到蒙古人的地盘。”
许三神情肃穆道。
吴邦德也是当年他熟悉的伙伴,原本军旅出身的许三,敬重吴邦德的戚家军子侄底色,目下则更佩服穆枣花的决定。
他师徒两个,都是孤勇之人。
郑海珠向许三道:“我去王府拜见鲁王和小殿下时,就说枣花病亡于水路上,我雇了凶肆处理后事,所以耽误了行程。你到蒙古后,一定将她的身份,再洗得干净些。”
许三点头:“郑当家放心,怎么找商队,怎么演戏,我已有计较。”
郑海珠再去瞧穆枣花时,见她面色沉静如幽潭静水,浑无半分或忐忑或怅惘的季动之色,反倒不知如何说些与君作别的话。
穆枣花也看着郑海珠,须臾,嘴角泛起轻烟薄雾似的浅浅笑意。
“夫人放心,枣花是去故地重游。只是,吴公子说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枣花能否早些给夫人传回喜讯,就看老天爷能否开眼,降几分运气给枣花。”
郑海珠掏出一根特别打制、中间空心的银钗,插到穆枣花发髻间,温言道:“我不急。”
又轻叹一声:“我也不知道,当初没有赶你走,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穆枣花扶了扶银钗,提起那只装着更重要的宝贝的箱子,莞尔道:“夫人,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