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素再是不屑宗藩废物们装腔作势的文雅气,也不至于能习惯郑海珠如此直白又粗俗的比喻。
郑海珠却不以为异,反而继续平静地提了个新要求:“小殿下,倘使阅文先生此番不负使命,我带他回京师吧?”
朱以派瞪大了的眼珠转了转。
彼此在政治上的利益都绑到一块儿了,其他方面更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太监还有菜户娘子和小唱呢,眼前此女,到底还是个正当盛年的妇人,哪里就真的肯清心寡欲。
朱以派恢复波澜不兴的口吻道:“这话说得,我鲁藩是小气的人么?你若看中他,便是没有孔府之行,给你也就给你了。此君倒确实合适,也不知道是不是沉醉音律,至今仍孑然一身。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方才不还说,他清高不愿被摆布么?此其一,其二,他就算愿意,你捂严实些,否则,京师那些与你不对付的文官,难道不会揪着此一节,把你往死里弹劾?”
郑海珠笑了:“男子三妻四妾就是天经地义,我们女子若不愿从人,只是找个鳏夫一样的男子,偶尔暖暖被窝,都成大逆不道了?”
朱以派摆手:“不与你争执,免得把你惹了,你到孔府看着那是块不好啃的骨头,便改了主意,又说动万岁爷回头盯着我们鲁藩,怎么办?”
郑海珠盯着朱以派:“所以小殿下肯屈尊,陪我们去孔府,实则是帮着鲁王看看,我有没有按着戏本子写得唱吧?”
朱以派前倾了身体,正色道:“亲兄弟也得明算帐。”
“小殿下放心,我拿你的钱,要你的人,这可都是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