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杠不杠得住,要看朝廷拨给我们登莱标营多少行粮银子。”
郑海珠点头:“是这个理儿。军门,我会向万岁爷进言,山东清地后多收的田赋,不能只充作辽饷和北边几个镇的花销,今秋就得给你们登莱拍出两千营兵的员额。登莱扼守登辽海道,辽东继续打仗的话,朝廷还得指望这条海路给那边运军粮呢,况且,军门是进士出身的股肱文臣,怎会像边关那些骄将一样吃空饷。”
陶朗先精归精,傲骨却也是有几两的,立时正色道:“那是自然,我陶朗先怎会行贪墨之事,有辱陶家门楣!”
“朝廷多些陶公这样的既贤且能的臣工,何惧建奴猖狂,”郑海珠赶紧送上高帽子,又道,“但有一节,我还是得提醒陶公,登莱两位总兵碗里的,先放着。圣上的意思也是,饭要一口一口地吃,先让那些纨绔员外们,掏银子。武将们,就算多占了几亩田地,也就看作朝廷对他们戍守国门的奖赏吧。”
郑海珠说着,瞥一眼坐在下首的曹暄。
虽然提到的是与自己不一个系统的总兵们,但曹暄这个武将的严峻面色,显见得一松。
陶朗先更是露了些微笑意:“行,本官明白了,朝廷既然已经有所为有所不为了,饷银的麻烦,圣上是铁了心要解决。我们吃朝廷俸禄的,怎会在那些豪强缙绅跟前,做软蛋,是不是啊曹游击。”
曹暄起身:“营中官健,听军门调遣,登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