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只要沙皇一家留有活口,被欧洲其他皇室匡扶为流亡政府,那就有机会为才建立起的红色政权进行威胁。”金发女孩淡淡地说,“行刑的地点正是伊帕切夫别墅。那一天沙皇全家老小被军人们带去了地下室,领头的人搬来三把椅子让沙皇夫妻坐下,尼古拉二世怀抱着刚出生的太子,将他放在椅子中间,然后告诉他们:鉴于你的皇室亲戚不断干扰攻击苏维埃革命,决定对你们进行处决。”
“然后枪响,手枪近距离穿喉而过,将沙皇本人送倒在了血泊之中,在他身后军人们连番开枪对准所有仆役和侍从扫射,还在襁褓中的皇太子脑袋中了两枪,皇后想要祈祷但却在第一轮扫射中就失去了双手倒在了自己丈夫的尸体上。”
“半小时,十一具尸体,血流成河。”金发女孩说。
别墅的地下室真的有枪响声响起了,剧烈得像是放鞭炮,林年低头看了看地板,尽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金发女孩利用记忆的把戏构造出来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象那一幕人间惨案。
等到枪声停息林年才缓缓抬头说,“但他们还是漏掉了一个人。”攫欝攫 “阿纳斯塔西娅,我的母亲。她的名字意为“枷锁的破坏者”或“监狱开启者”,但我更喜欢她的另外一个含义。”金发女孩看着林年说,“复活。”
“幸运的阿纳斯塔西娅,沙皇最小的女儿,从秘密枪决中幸存了下来,流离在红色政权笼罩下的国度中,这是当时最有名的传言。”林年淡淡地说。“你说她是你的母亲?地下室密集枪决她怎么可能活下来,并且逃亡出去生下你?”
“真金真钻的首饰,沙皇家最后的底蕴,尼古拉二世期盼着用女儿妻子的贴身首饰兑换巨额换取日后的奢侈生活,但很可惜,这些首饰并没有为他们带来咖啡和黄油面包,但却确切实际地救下了一位公主的命。”金发女孩说,“阿纳斯塔西娅是被别墅的主人发现的,他们来清扫尸体,发现那位最小的公主在尸堆中盯住他们,还尚存着一丝呼吸——尽管她被三颗子弹击穿了腹部,刺刀捅穿了胸膛可她依旧活着,顽强地活着。”
“她是混血种?”如此强大的生命力只有那神奇的血统可以解释了。
“或许吧从我出生后记事的那一刻起,我的母亲就让我逃,我们藏在谷仓中忍耐着苏联的风雪,听着外面密集的脚步声全世界的人都在找我,我是沙皇时代最后的火种,最后的公主和皇帝。”
听到皇帝两个字,林年愣了一下,面色渐渐沉了下去,右手轻轻搭在了背后菊一文字则宗的刀柄上,手指轻轻撬动刀身。
走廊中的气氛开始像是投入深渊的石子,在弧线中越走越低,直至那金色的眼眸投放出来的微光粘稠得像是泥潭一般让人呼吸不畅。
“不要误会了。”金发女孩淡笑了一下,“我并不是说我就是‘皇帝’,我所谓的皇帝不过是唯一有资格继承沙皇之位,复辟帝国的人而已,还比不了外面那位存在。”
“你知道‘皇帝’的底细?”林年面无表情地说。
“我当然知道。”金发女孩说,“可能我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了。”
“我其实之前一直以为‘皇帝’是你。”林年淡淡地说。
“是因为菊一文字则宗吗?这把刀?”金发女孩看向了林年身后倾斜的刀鞘,“不用担心,这把刀的确是我送你的,但水蛭不是,那个水蛭的用意十分险恶,幸好你没有接受,不过那也算是一种宣告‘皇帝’根本不担心你接不接受这个东西,祂只是想向借此你宣告祂的存在。”
“告诉我她的情报。”
“我不能。”
“为什么?”
“如果我说了,她会听见的。”金发女孩直视林年。
“她就在我身边。”林年问。
“是的。”
“这次梦境你是在警告我。”他又问。
“‘皇帝’知道你的存在。”
“是。”
“你跟‘皇帝’的关系是对立的。”
“是。”
“你站在我这一边。”
“是也不是。”
“‘皇帝’在我身上动过手脚。”
“是。”
“你能帮我清理掉这些手脚?”
“是。”
“就像往常一样你能给予我力量?”林年说,“那还剩下的三根锁链。”
“‘浮生’的解封其实都有些过快了,但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皇帝’已经开始浮出水面了,你必须拥有自保的能力。”金发女孩说。
“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能自保吗?”
“在一般的混血种面前,可以,甚至你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无异于龙王。但在‘皇帝’面前,你还是太过孱弱了,你对上‘皇帝’的胜算是零,不是一也不是零点一,而是零,彻彻底底的零。”金发女孩声音像是铁石般坚硬,透着一股冷意。
“那么好,斩断其他三根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