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桌上的照片被传阅到了每个校董的手中,那些都是不可磨灭和隐瞒的功绩,每一幕的疮痍都证明了他兴荣时遭遇的毁灭,有一个男孩带着刀枪和淬火的意志,莅临而至将叛逆者送去他们该有的归宿。
很显然,他在进入屋内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长桌尾部那白色屏幕上定格的画面,坐在位置上没有人与他攀谈质问,他便直直地望着那个屏幕,注视着上面那青黑与苍白交织缠卷在一起的怪物们,眼中浮现着恍然和思索的光。
“有些印象吗?这是你的粉丝为千方百计为你找来的视频,为了向我们炫耀这些东西,他甚至不惜召开了这次紧急会议,作为视频里的主角你总该说点什么?”昂热坐在长桌尾微笑地看着尽头的林年,一个老师一个学生,居然是长老会的至高会议上最轻松写意的两个人。
“没什么好说的,一次失误而已。”林年说道,他又注意到面前的位置摆放了个铃铛,于是拿起铃铛摆弄了一下,看向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面前都有个铃铛,但他不太清楚这玩意儿的正确用法,难道摇铃后房间里的黑暗中会有侍者给他端午餐上来?
值得一试,但可惜的是他不是太饿,于是就将铃铛放下了。
“你把深度龙化,嗜血基因一度占据上风的危险情况就这么简单地称为‘失误’吗?”弗罗斯特摇铃,然后看向林年。
“这位是?”林年指向弗罗斯特看向昂热。
“我不能为你公布各位校董的名字,这是规矩,但如果你细心的话还是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你熟悉的痕迹的。”昂热轻轻摊了摊手。
林年扭头看了弗罗斯特两眼,然后摇头,“抱歉,我不喜欢猜名字这种游戏我只记得值得我记住的人。以及,正面回答一下这位校董先生的质询,可能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说的‘失误’不是指暴血出现的龙化特征,而是指我经验不足没能处理完所有的摄像头,留下了这些证据。”
弗罗斯特的血压微微上涨了一些其他校董都没说话,但脸上都带着古怪的情绪,他们知道这位‘s’级学员会是一名相当不羁难搞的麻烦,但却没想到麻烦到了这种地步,这说话的方式和姿态简直就是桌上另一个人的翻版!
几道隐晦的目光落到了昂热的身上,抽雪茄的老家伙抬了抬头张望了一下,耸了耸肩,“是的,我教出来的好学生,在他的家乡中国有句古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他像我也很正常。”
典型的不准备好好交流说话了,校董们收回了视线,这次会议的议题本来就极具针对性,被针对的一方有所应对也是正常的事情,这下就该看递刀的另一边该准备以什么角度出刀了。
“对于视频里的自己,你真没什么好说的吗?”弗罗斯特再度按下了播放按钮,视频继续播放,各个角度地重演日本街头的那次疯狂厮杀,行车记录仪录下的视频甚至还留存有音频信息,那一次又一次的尖锐爆响和嘶吼声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说什么?我为学院完成了一项间谍潜入行动,在敌人潜在敌人的超级计算机里植入了病毒,学院觉得当时执行部的奖赏不够现在要追加表彰我吗?”林年欣赏着屏幕上自己的身姿,看了两眼又频频摇头,“说实话这段视频我很不高兴他出现在了这里,总是会让我回想起以前的不成熟,战斗的技巧太过粗糙了。”
“不必自责,现在的你更加锋锐了,如果再有机会遇见那个敌人,你一定会让他大吃一惊的。但也不要过于自满,勤修不辍才是你们年轻一辈应该做的。”昂热摆了摆手鼓励地说道。
“是的”林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两人的谈话语气稀松平常,好像谁要是真的把视频里这些东西当回事儿了,那人就是少见多怪没见过世面一样,根本把屏幕里足以把人架上血统裁判所的证据当回事。
“你是从什么时候接触暴血技术的。”中年男人摇铃问道,“你认为这项技术对你有什么不可逆的改变吗?”
“暂时来说没有,我接触暴血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只有半年左右。”林年看向那位校董说,“如果深入了解过暴血的话,就能知道这项技术是否危险只在于使用者的精神状态以及自血统稳定性!”
“你认为你的血统稳定性很强?”中年男人继续问。
“只有追逐力量的人才会陷入力量的沼泽,凝视深渊的人才会被拽入深渊。”林年说,“可我并没有追寻力量的理由,如果不是昂热校长找到了我,现在的我应该还在中国的一个二线城市为着高考以及大学的学费发愁”
“这点我可以证明。”昂热摇铃,微笑地看向林年,“他一直是个欲望很低的好孩子,完成任务之后大部分的资金都会存起来,而并非用来挥霍,就我所知他银行卡的密码都是他姐姐保管着的。”
“如各位所见,我的‘s’级是诺玛评判出的,也可以说是各位所认可的,我认为驾驭这项技术并不是问题。”林年点头,“但如果我的粉丝实在太担心我的身体状况,我也可以承诺以后不再使用不过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