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左手抓着刀柄右手沾了一点刀刃上的血,一下下地拍在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脸颊上,在那苍白呆滞的脸上留下一个个血掌印,“那就逃给我看啊。”
他没有握刀往上提去搅烂更多的内脏,而是直接一脚踹在了白石隆浩的腿弯上强迫这个男人哀嚎着跪了下来,左脚轻轻踩在他西装的背上,在男人声嘶力竭地惨叫声中一点点把菊一文字则宗从对方的后腰上抽了出来,然后左脚轻轻一蹬把这个男人踹在了屋子中间,看着他按着腹部和后腰翻滚嚎叫。
白石隆浩快疯了,真正令人颤抖难以遏制的剧痛这一时间才从腹部爆发了出来,空虚感、鲜血的流逝感,让他心中的胆怯混合着恐惧泉涌般喷出,惨叫的声音几乎贯穿了上下数层楼传到窗外的夜空中飘散不断。
在男孩身边,京川舞整个人都傻了,高烧意识模糊的她在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孩,接触到那岩浆般滚烫的赤金光芒后,陡然整个人出了一身的冷汗,身上的温度甚至都瞬间下降了不少,血液在血管中奔流不息的势头开始阻遏了起来,像是她的身体本能在恐惧着什么,遏制住了即将进一步发生的异变。
屋子里没人能看清刚才那一刻发生了什么,就连窗外几十米高空上武装直升机中手持战术望远镜的龙马熏也不一定敢确切地说自己能理清刚才的一切顺序,在她的视角里画面一样地出现了断帧似的跳跃,上一刻白石隆浩还在释放言灵,下一刻刀子就捅穿了他的肚子,没有风声,没有呼啸,只有安静的死亡降临。
“刹那?”龙马熏放下了战术望远镜有些不确定。
在辉夜姬的信息库中记录的这个男孩的言灵是与犬山家主相同的刹那,只是就刚才这一幕她却从未在犬山家主的实战中看见过,这种现象更多出现在的并非是刹那这个言灵上,而是另一个老人那令人恐惧的言灵时间零。
“我说了,逃给我看啊,你不是喜欢捉迷藏吗?”林年甩刀血阵,巨大的力量将菊一文字则宗上的一切秽物都掷在了地板和墙壁上,画出了一道斜美的圆弧。
他又把刀插在了原地,走到了白石隆浩身边,他每走一步白石隆浩就在地上往后爬一步,看向林年的视线跟见了鬼一样害怕,但却没能阻止这个男孩亲手把哀嚎着的他扶了起来。
白石隆浩浑身都像是针扎一样疼痛,身边轻轻捏着他脖颈的男孩就像一个发烫的火种源一样炙烤着他每一根神经,血管里的血液无时无刻都在沸腾惊叫着让他快走、快走,不然会死 腹部中刀后简直就像是力气都顺着那个刀眼被抽掉了,一同泄掉的还有他之前的狂气和桀骜,现在别说突然发难了,在身边这个男孩面前他现在就算是说出完整的一句话都有些困难,嘴唇颤抖,牙关互相碰撞之间,麻痹的大脑只能让他下意识说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样带着哭腔机械呆板的道歉简直卑微到了泥土里,只让人感觉恶心。
林年一步步扶到了窗台边上大久保良一的身边,语气平淡地对他说,“你跟他的捉迷藏已经结束了,现在他被你捉到了,现在换他当鬼了。”
在窗台上大久保良一已经不省人事了,大量的失血让他晕厥了过去,但身上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却也是告知了看见的所有人,之前他经历过怎样残酷的战斗和阴谋。
“别啊。”林年低头看着手中掐着脖颈跪在地上的白石隆浩轻声说,“别道歉啊,你可是a级混血种,要有作为混血种的骄傲啊。”
说完后他单手就把白石隆浩丢了出去,八十公斤的男人被徒手丢到了墙上砸得砰的一声落了下来,摔到了之前良一躺的地方溅起了大片血水,还没来得及抬起头,脑袋后面就被一脚踩住了,整张脸都埋进了血水中咕噜咕噜地吐着气泡无法呼吸。
“逃啊,逃得远远的,试着看一下能不能逃开这里。”林年踩住白石隆浩的后脑勺平静地说道,在整个房间里除了他的声音外只能听见男人无法呼吸的吐泡泡声,角落的高瘦高中生完全声音都不敢冒一点了,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角里成为一只虫子。
在即将窒息后,白石隆浩感觉到脑袋上的力量松了一些,艰难地顶住那股力量把脸抽出了血泊一点大口呼吸着满是腥味的空气,“我我”
“你之前提到了猛鬼众,告诉我他们的信息,我对他们的一切情报都很感兴趣,我会给你两分钟的思考时间。”林年说。
听见两分钟,白石隆浩才松了口气,但后脑勺上的力量再度把他摁进了血泊中了,这才恍然反应过来两分钟的时间是指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思考
直升机上龙马熏远远注视着林年的所作所为,虽然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想来台词一定很有趣,她轻轻舔了下嘴唇没有说什么这种凌虐罪犯的举动固然不是太好,但他们蛇岐八家似乎根本没有立场去指责这个男孩所做的一切,因为他们在追捕那些对执行局专员造成伤亡的犯人时干过比这还要血腥残忍数十倍的事情,现在男孩的发泄倒还算得上是温柔了。
如果换少主身边的那个夜叉或者乌鸦来,现在估计已经开始愉悦地削人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