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初衷呢?真正该在意的是这件事的过程和结局所带来的影响吧!”
源稚生安静了一会儿,余光里城市的灯火在大风吹中越烧越旺,直到把天空的彼岸烧成了一样的白色,他举起了酒碟将里面满满的烧酒微微高举,然后一饮而尽。
在他的对面林弦也举碗,但还没一饮而尽,纤细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敢这么做的自然不是她身边的源稚生,会这么做的大概也只有一个人了。
“哎呀,偷偷喝点酒而已,被你发现了。”举碗的林弦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看向身旁穿着执行局黑色风衣的林年嬉笑了一下,“看来你朋友的事情解决了?怎么没把他也一起叫过来吃饭?今晚少主可是狠狠地出了一次血宴请八方啊!”
“你喝了多少?”林年没理会林弦的转移话题,收回握住她手腕的手,看了一眼女孩那因为微醺脸上带上的止不住的笑容(喝醉的人是爱笑的),又看了一眼端着酒碟的源稚生无声皱了皱眉。
他拿过桌上的烧酒瓶掂量了一下分量,算了算里面少了多少东西,最后又把酒瓶子放到了离开桌子远远的地方,“别喝了,你酒量本来就不好。”
“幸甚至哉,酒以咏志啊。”林弦有些不尽兴地继续偷偷转身摸碗喝里面剩下的点点烧酒,林年看着她的样子也没去阻止,反正已经喝醉了一些了,只要别再一高兴又开两瓶烧酒对着瓶子吹就好了他是知道自己姐姐是干得出这种事情来的,以前打工压力大的时候偷偷抽烟喝酒啥事情都干过,只是每次被他抓现行他都没忍着推门去戳破,悄悄无视掉也算是给女孩一点薄面了。
“现在我可不会惯着你啊,女孩子在外面多留点心眼,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这个道理是你以前教我的。”林年坐在了林弦身边的一个蒲团上,正好隔在了源稚生和女孩的中间。
“你漏说了后半句话哦!”林弦伸手就拦住了林年的脖子嘿嘿笑着说。
“是,是,坏人很多,你除外,姐姐除外。”林年拿起林弦盛酒的碗,喝了一小口里面剩下的烧酒检查度数,发现度数并不太高后才较为安心了,倒也干脆地把最后一点酒也全部喝了,顺掉了背后一旁试图摸向蒲团后烧酒瓶的那只躁动的白嫩手臂。
被姐弟情深逼退的源稚生微微调整坐的位置,向后挪开了一两个蒲团,扭头看向不远处醒神寺鸟居后的和室拉门,换上了巫女服的女孩正在本家下属的帮助下换上木履,就连换鞋的时候视线也时不时抬头瞅向这边,急不可耐地要奔赴而来跟大家坐在一个桌子上。
“晚餐这么丰盛?”
源稚生一旁,林年主动开口搭话了。
这应该算得上是这次来到日本以后他跟本家的少主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说话,起的话头也不算有营养,但胜在和平不会因为观念和立场吵起来总不能吃个生鱼片还得有党派之争。
“和令姐打赌输了,自然有了这一顿晚宴,不然今晚的晚餐应该定在惠比寿的chateaujoelrobuchon。绘梨衣在回来后一直不怎么开心,原本是准备带她去喜欢的餐厅吃一些好吃的。”源稚生平静地说道。
“那家老派的米其林三星?在计划里我们倒是准备去那儿一趟,位置都订好了,听说是除了巴黎之外的全球唯一店。”林年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倒头戳整齐,伸向了桌面夹了筷子冰镇新鲜的蓝鳍金枪鱼,放到了碗中轻轻沾了点柠檬汁和芥末酱油,“不过先不说这个,我比较好奇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在聊些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没什么特别有意思的话题。”源稚生说(在他的视角来看,林年背后的林弦不断伸手划脖子示意他‘卡住’这个话题),“只是单纯对以前一些事情怀念。”
“你们一个日本人,一个中国人,能对以前的事情有什么怀念,怀念二战的时候老祖宗一辈是怎么在壕沟里摔跤的吗?”林年对源稚生的托辞抱以怀疑。
源稚生也没回怼这句颇有挑衅意义的话,主动侧开了视线避讳这个话题这个举动不由就让林年眼睛眯得越发小了,直觉告诉他在他处理事情的时候,自己老姐和这位本家少主好像聊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
“只是单纯地聊聊天而已,本家还没有下作到对本部学员的亲属进行拉拢和许诺。”源稚生还是这么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希望如此吧。”林年顿了一下,忽然就不再追究了,在他身后林弦长舒了一口气,可气还没吐完就发现林年忽然扭头盯住了自己,伸手就扯住了她微红的脸蛋,“下次在外面我不在的时候再喝酒,我就把酒瓶子塞你肚子里去。”
“唔,好的等等,你好大胆子,敢捏我的脸。”林弦下意识被凶狠弟弟a到后出声答应了,但立马就察觉到好像立场地位发生了微妙的改变,立刻就伸回了手也扯住了臭弟弟的脸颊,“你姐姐我喝点酒就这样,我出去蹦个迪你是不是要把东京的夜场砸完呀,而且塞酒瓶子是要从哪里塞啊?”
源稚生轻轻扬首,似乎是被这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