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得谈。”昂热摇头,又看见李获月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对视了两秒后老家伙终于收起了脸上的表情,说,“这件事你们不占理。”
李获月注视着昂热观察着他每一分反应,然后点头,继续说,“龙王的‘茧’。”
“我们没有找到。”昂热轻轻摇头说,“招惹到了龙侍之后我们没有时间去寻找诺顿殿下的骨殖瓶,只是应对两只守陵者我们就已经疲于奔命了,还差些船毁人亡,这是有目共睹的。”
“这个答案您自己相信吗?”李获月看向那毙亡的龙侍问。
“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信与不信,它就在那里。”老家伙摸了摸口袋里的雪茄。
“那昂热先生介意搜船吗?”李获月问。
可就在她这句话出口之后,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是一只老而有力的手,皮肤如劲松般韧而有力,毫无征兆,无法预料,这是昂热的右手,握住过折刀带给龙类无数次死亡的右手。
在这只手“重量”抵达李获月肩头白色t恤的005秒后,她以数倍于普通人的反应做出了反制动作,她没有被搭住肩膀的另一只手向后,但却没有拔剑,因为剑鞘的朝向和方向不允许,但她却出奇地撩向了宽大的t恤,瞳孔的深处赤金的颜色晕出一抹厉色可下一刻又是一只手死死地卡住了她左手的手腕,死死中断了她接下来的所有动作。
尚未点燃的带着一丝弧光的黄金瞳对上了面前的男孩,她迎上的是一双熔岩的黄金瞳,里面灼热的火光像是静态加温后的青铜缓缓流淌着,那抓住她那纤细的手腕上的力量堪比铁钳,似乎只要用力就能把那柔弱的腕骨给捏成粉末。
摩尼亚赫号下,汽艇上响起了整齐的枪械上膛声,警笛凄厉呜咽两声后陷入死寂,只能听见江涛和风啸。
在两双黄金瞳的注视下,这个女孩依旧没有后退半步,而是缓慢坚定地点燃了瞳眸,那股赤金的颜色纯正而富有力量感也就是这一刻,林年和昂热都明白为什么‘正统’的代言人会是这个女孩了——大概世界上少能找到在这个形式下还能继续与他们维持针锋相对的人了。
“年轻人还是畏手畏脚一些比较好,有些时候作为出头鸟,也别太过相信背后的人会真正为你挡下那致命的一枪,尤其是在老猎人的面前。”昂热第二次伸手探向胸口的雪茄,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大概想抽上一口,迫于面前还有两个年轻人,绅士精神下还是放下了自己的个人喜好。
“这代表着秘党的态度吗?”李获月没有动,看着肩上,手腕上一老一少按住的手平静地问。
“‘乾’位混血种,很不错,或许你是‘正统’迫于秘党造势的压力推出的‘面子’,但你要清楚一点,现在在你面前的,就是让你背后的大人物们所忌惮的‘势’本身,你是这一代的‘获月’,很优秀,但不够优秀,起码对比我们的人来说不够优秀,这句话你可以原封不动传达回去,就说是希尔伯特·让·昂热的意思。”昂热说。
“这代表着秘党的态度吗?”李获月重复了自己的话,盯着昂热。
“现在是谁站在你面前?”开口问向李获月的不是昂热,而是林年。
“”李获月看了林年一眼,然后回答,“秘党的代言人。”
“名字。”林年淡淡地说。
“希尔伯特·让·昂热?”李获月也淡淡地回答。
“他站在你面前,你眼里还有除了他以外的东西吗?”林年说。
“我是奉命而来与秘党进行谈判,而非单独的个人。”李获月说,语气照样不起波澜,只能闻见一股为命令生为命令死的军人风格,跟她的外形强烈不符但林年此刻却是没有丝毫轻视这个女孩的意思,反倒是略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在刚才动手的那一瞬间,在这个女孩左手撩起白t恤的刹那,他看见了下面那森然的风景没有风花雪月,只有紧缚贴满腰身的冷铁凶器,在这一身宽松的白衣下藏着的不是18岁女孩的玲珑身段,而是全副武装的冷兵铁器。
“这就是‘正统’的态度。”李获月看向林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