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伤得不轻,好在爆发发生时路明非和芬格尔都在角落的餐桌吃东西,不然现在躺在那里的就该是他们了
“着重去观察那些刻意看不见脸的,如果我是爆炸犯人一定会假装自己是伤者的一员,但不会让人看见正脸。”芬格尔低声提醒。
“那他这图什么啊,犯了事儿还躺在这里装死?”路明非低声问,“我怎么没看见恺撒他们?他们不会趁我们昏迷的时候跑了吧?”
“恺撒那边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最主要是把那家伙找出来。”芬格尔说,“我敢打包票那浑蛋现在就在安铂馆里。”
路明非对芬格尔的迷之自信到底是哪儿来的有些疑惑,但现在这种情况他似乎也只能依靠这位不怎么靠谱的师兄了起码肚子上插玻璃的是芬格尔,但对方这都没有落跑去看医生,看起来是的确有什么根据相信敌人依旧潜伏在会馆中。
安铂馆的大厅很宽敞,就路明非视线里能见的就有七八个绿色的数据,很多个的三围都跌破了一百,唯独防御都还在200甚至300以上,看起来混血种命够硬还真不是吹的,就路明非看见的那些昏迷的学员身上的伤势简直骇人,手臂折断的断口里骨茬森然,浑身都是大面积烧伤却还命硬得要死。
“这都不算什么”芬格尔听了路明非事无巨细地汇报耐心地解释,“之前会馆里未知言灵的释放被阻止了,不完整的言灵之力都以圆柱形冲飞了会馆的天花板,现在击伤这些学员的都是余波事后最多烫伤或者脑震荡混血种的生命力比你想象的要强劲许多,《御制周癫仙人传》里的周癫就是混血种,被朱元璋火烧水淹都能挺过来,学员里的精英学员没理由会死在这种余波中。”
“那还是有倒霉的。”说罢后,芬格尔还是怜悯地看了一眼那个被石头堆压住的倒霉蛋,“就算是混血种脑袋爆了还是活不了。”
“师兄真没有你说的带‘雷’的什么言灵,起码我没找到。”路明非观察了一圈安铂馆里昏迷的那六七个学员,每一个的三围数据都是很正常的无抵抗者,他甚至报菜名一样给芬格尔念完了这些人的言灵,什么“炽日”、“百鬼”、“风暴角”、“真空之蛇”什么的唯独就是没有带“雷”的。
“不应该啊”芬格尔盯着寂静黑暗的安铂馆会馆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会不会他藏在二楼?”路明非抬头看了一眼会馆二楼。
“没这个可能。”芬格尔低声说,“那种级别的言灵在释放后,尤其是被打断所消耗的体力和精神是你无法想象的,就算是一个体魄跟我一样的人都会瞬间被抽空,不说动弹不得,想快速爬楼梯躲藏的精力是不可能有的,他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立刻在混乱中隐藏为受害者隐蔽,在恢复体力的时候观察周围,在救援队来临时发动第二次袭击。”
“他这是在‘蹲人’?”路明非脸色瞬间就变了。
“战术语叫‘围点打援’,说是‘蹲人’也没错了”芬格尔说,“现在会馆里所有昏迷无法撤离的学员都是他的人质,谁来救谁死,所以我才需要你找到他,不干掉他我们只能看着这些校友被拖死在这里。”
“干不掉怎么办?”路明非问。
“打草惊蛇的下场就是之前的言灵再释放一次咯。”芬格尔低声说,“只不过这次我们没那么好运可以打断他了最坏的一幕如果真发生了,估计我能给你争取点时间?”
路明非愣了一下说,“我草,芬格尔师兄你这么仗义?”
“你是‘s’级命比我贵,你跑快点的话应该还是能逃出去的。”芬格尔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路明非居然真的从这个汉子的脸上看出了“觉悟”两个字,好像危机临头大家都脱掉了隐藏的外衣露出了最真实的一幕来。
那自己呢?自己脱掉外衣总不能还是拉胯的废材吧?
路明非悄然扭头不死心地盯住会馆里自己翻来覆去看过的七道数据,但无论如何都没法从里面确定凶手是谁,他甚至有种错觉,那就是凶手是不是早已经落跑了?
在他暗中焦虑时,身旁的芬格尔数次地看向落地窗外小树林面色沉静。
这时,路明非忽然听见身旁的芬格尔压低声音说,“你只需要告诉我哪个可能是凶手就行了,随便指一个都行师弟你天赋异禀,就连林年都赌你前途似锦,那么这一次师兄我也赌你赢!”
路明非转过头来看见了芬格尔的视线那简直不像是一个废材该有的眸子,里面透着一股狼一样的决意,倒影着自己的脸让他忍不住提起了耷拉的嘴角,硬生生地绷紧了自己的脸颊。
说实在的,他从以前起听见最多的话就是:路明非,你能不能别掉链子?路明非,你怎么又拖后腿了?路明非,你能不能省点心?路明非
好像所有事情到他这里都会出岔子,他就是百密一疏的网中破口,千里城池溃倒的一窝蚁穴。没有人真敢在关键的时刻把要命的事务托付到他身上,那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可能还是有人相信他的,毫无理由地相信他,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