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落地灯也开着。
心脏猛然被这个遥远又陌生的称呼刺了一下。
喉结滚动,周屹川无奈叹出一口气。
姜邈听到这声叹息声,眼睛一亮,知道他这是默许。
她自己动的手,没让他来。
周屹川偏移了视线,一只手搭放在扶手上,目光却看向别处。
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副字。
遒劲有力的书法,出自他的手笔。
——少私寡欲。
猝不及防受到刺激,那阵闷哼从胸腔溢出。
太阳穴蓦然收紧,他低下头,与抬头的姜邈对上视线。
她冲他笑,动作不断。
他还戴着眼镜,气质儒雅斯文,浑然天成的清冷贵气。
属于上位者的压迫。在此刻似乎统统化为乌有。
随着瞳孔放大,太阳穴一阵阵发紧,他的胸腔起伏也逐渐剧烈。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震惊于她此刻的举动。
对于君子雅正的周屹川来说,这样的行为过于出格越矩。
简直,秽乱不堪。
她站起身,坐在他腿上,伸手去搂他的脖子。
“川川哥哥,你惊讶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舔了舔嘴唇,眼里带着得逞后的笑。
过了很久,他才摘了眼镜,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轻慢的厮磨。
很轻的一声叹息,是妥协,也是无可奈何。
“你亲亲我。”她语调软绵绵的找他索吻。
周屹川搂着她的腰,男女体型差异在他们身上被演绎的淋漓尽致。她被他搂回怀中,看起来那样小,他单手抱着,不费吹灰之力。
他如她所愿,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点到为止的一个吻,唇瓣分离,他又低下头,继续吻。轻轻含咬住她的上唇,慢慢吮吸。
她的嘴唇很软,他总有种错觉,好像会融化在他口中一样。
他的手贴放在她的腰后,不知是他的手掌太大,还是她的腰过于细了。
一只手,竟能直接覆盖住。
他收拢手指,将她往自己怀里压。挤压到密不可分,她被迫仰头。
从容优雅的人,哪怕做起这种事情,也不慌不忙。
原本还打算欲拒还迎的姜邈忍受不了,主动张开嘴,像是朝他发起邀请。
周屹川低头看她,笑了笑,指腹在她红肿湿润的唇上轻轻擦拭。
方才嘶哑的声音,这会掺了欲,又低又沉,性感的不像话。
“不疼吗?”
姜邈极轻的嘤咛一声,眼里蓄着泪还在嘴硬说不疼。
他觉得好笑,她在他面前好像不管什么都要争个输赢。
“家里没有了,你要是不舒服的话,我帮你?”
姜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没有了。
她眼神有点迷离:“怎么帮我?”
周屹川的视线落回她的唇上:“像你刚才那样。”
姜邈的本意是调戏他,没想到反而被他调戏回来了,脸一下子就涨的通红。
“你又不会。”她嘟囔。
他笑了笑:“不会可以学。”
周屹川去了盥洗室,仔仔细细漱了一遍口,做好口腔和手部的清洁。
聪明人,不管学什么都快。
又厉害,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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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多,姜邈从周屹川的书房出来。被客厅里的阿姨吓了一跳。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穿着,确认过没什么异常之后才放心。
她问阿姨怎么还没睡。
阿姨表情如常,不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笑说,睡不着,所以起床把猫喂了。
是阿姨新收养的流浪猫,询问过姜邈,能不能养在院子里。
姜邈说可以。
两只很可爱的小狸花,领养的时候还很瘦小,奄奄一息,如今长胖了不少。
应该是同一个猫妈妈生的。北城的冬天很冷,尤其是夜晚。
很少有流浪猫可以扛过去,更别说它们还那么小。
如果没被收养的话,可能早就无声无息死在哪个角落了。
阿姨在院子里给它们做了猫窝,每天一日三餐的投喂,非常准时。
姜邈过去摸它们,两只小猫格外亲人,看到姜邈了就冲她喵喵叫,还主动用头去蹭她的手掌。
阿姨在一旁看的满脸慈爱:“我打算过些日子带它们去做绝育。不然等开春之后,小猫半夜容易发情,那个叫声会吵的人睡不着觉的。”
姜邈猛地震住。
很平常的一句话,在发生完刚才的事情之后,莫名让她自觉对号入座。
发情,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