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认真的保证自己一定会以最快的时间改好,以后也绝对不会再犯。如果再有下次,他自己主动离职。
这般有如生死状一般的承诺,迟迟没有等到回来。
在他心如死灰,以为最后一次机会也没有的时候。
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也格外嘶哑。
像是严重缺水一般。
“先到这里吧,剩下的明天再说。”
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挂了电话。
姜邈也不知道事态这么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她明明只是为了故意逗逗他。
结果就假戏真做。
她躺在床上,很久之后才停下。
“累了。”她有气无力地趴着,手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竖放在尾侧。
她没力气回头,更加不知道他有没有在看。
毕竟以这人的性格,很有可能早已移开了视线,或者是将手机移开。
“要是你在就好了,不用我自己动手,还能抱着我去洗澡。”她轻轻哼了两声。
直到手机里传出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她才确定,他非但没有挪开视线,反而看完了全程。
“先去洗澡,床单要换吗?应该有打扫卫生的阿姨吧。”
姜邈低头看了眼,她提前垫了东西,不用换。
而且。
“你以为是在家吗,还有打扫卫生的阿姨。这里的环境比你想的要艰苦,剧方抠得要死,住宿环境也很差。其他演员都自己租了房子,搬出去了。”
他声音平缓,但气息微微有些不稳。
“嗯?怎么不去那边住,我留了你的信息,直接过去就行。”
姜邈哼哼唧唧了半天就是不肯动弹:“我不想一个人去,等你来了再说。”
“好。”
姜邈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她将手机拿过来,镜头并没有直接对着他的脸,而是随意地倾斜,正好能看见他一丝不苟的领带和衬衫,以及熨烫妥帖的黑色西装。
气质一如既往的清冷禁欲。
可镜头莫名其妙有些晃动。
她沉吟几秒:“你在……做什么?”
他没回答。
气音低沉:“姜邈,说会话,随便什么都行。”
“啊?”姜邈不确定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毕竟这种事情,不像是他会做得出来的。
严肃雅正,从小就那么古板不懂变通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对他而言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姜邈一直觉得,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是被他外公带大的。
那个老人家,姜邈见过几次,大约是因为从政的缘故,他整个人有种让人肃然起敬的威严。
哪怕待人和善,可那种气场就是让人发自内心的敬畏和尊崇。
周屹川在他外公身边长大,耳濡目染久了,整日浸润在君子慎独的道理之中。
老古板养出了一个小古板。
“你明天过来需要我去接你吗,我跟你说,这边的路很好不走,我当时差点吐了。不过你不晕车,应该没什么事,反正你到时候最好带几个橘子在手里。我还是听住在山里的本地人讲的,橘子皮的味道可以缓解反胃。我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也不至于白白难受那么久。我宁愿爬山上来,都不想再坐一次了。”她喋喋不休的絮叨,“对了,你过来的时候顺便给我带点薄衣服,这边好像快升温了。还有阿姨做的水果罐头也带一点。我再想想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待会直接发到你手机里。”
“好。”
周屹川始终都是安静的,只有等她全部说完之后,他才沙哑着声音答一个“好”
姜邈好奇,晃了晃手机。却忘了不论她怎么晃,他那边的镜头都不会发生变化。
仍旧是对着他的领口。
姜邈很喜欢他穿西装,看上去温润斯文,又带着运筹帷幄的从容。
女孩子大多都有慕强心理,她也是。
“周屹川,你把镜头对着自己,我想看看你。”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才缓慢地将镜头往上抬。
视线对上的那一瞬间,看清他此刻的神态表情,姜邈愣住了。
白皙修长的脖颈不自然的潮红,线条凌厉性感的喉结上下起伏。
刚才被她觉得荒谬的猜想居然得到证实。
“姜邈。”
她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慌乱:“嗯?”
他低下头来:“叫我的名字。”
她犹豫开口:“周……屹川?”
“连起来,快一点。”
“周屹川。”
他眉头一皱,弯下腰去,持续了很长时间。
然后,他迷离着双眼,情不自禁地靠近镜头吻了吻她。
“姜邈,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