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硬。
尤其是他现在好像还生着病,若是他态度能差一些,她反倒不至于这么内疚。
你……?”她拿着水杯,视线闪躲,“需要吃药吗,我听你咳嗽了几声。”
他顿住,也仅仅只是一瞬。在沙发落座,自觉与她拉开距离:“不用,不算严重。”
那就是真的感冒了。
烦死了。
姜邈在心里不爽,埋怨他麻烦。
却又乖乖地起身去找药:“大病都是小病拖出来的,要在变严重之前掐断。”
她原封不动的将曲女士常说的话搬过来。
“麻烦死了。”她倒了杯温水,和药一起递给他,态度强硬的命令他,“吃掉。”
她在面对周屹川时,态度总是恶劣的。
不会给他好的脸色。
周屹川还保持着刚才的坐姿,随性松弛,脊背放松的微弯,左手搭放在膝盖上。
他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水杯和药。
姜邈上个月做了美甲,很夸张的款式,水钻猫眼延长甲。
被曲女士发现后,直接
让人上门帮她卸了。
现在的指甲修剪圆润,上面涂了透明的护甲油?_[(,指尖泛着淡粉。
皮肤白皙,手指修长。
周屹川的目光放在她的手上,没有立刻有所动作。
姜邈举累了,又臭着一张脸,将手往回缩。
手腕却被握住。
那只更加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属于男性的骨骼让它更具力量感。
轻松便钳制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谢谢。”他握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往自己所在的方向慢慢拉动,然后接过她手上的水杯和药。
和药送服,吞咽时,喉结滚动。
一滴清水从唇边滑落,滴落在姜邈的手背上。
明明温度不高,却将她灼了一下。
她似被烫到一般,迅速将手收回。
“你……好点了?”
他的目光晦暗,或许是受感冒影响,声音低哑:“嗯,好多了。”
药才刚服下,估计还没到胃里,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发挥药效。
一个敢答,一个敢听。
姜邈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好死不死,偏偏今天下大暴雨。
早知道出门前就看看天气预报了。
“这场雨估计明天才会停,路上难走,没什么车。”
周屹川告诉她。
姜邈松开手,将窗帘又给合上:“倒霉。”
她重新坐回去,拿出手机给贺政南发消息:“今天大暴雨,那几只猫不会被淋到吧?”
对方很快就给了回复:“放心,我提前安顿好了。”
她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手机锁屏,她放回桌上。
动作自然的打开冰箱门,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眼神在里面扫了一遍,都是些纯净水。
终于知道周屹川的健康饮食习惯到底是随了谁。
她勉强找出一瓶果味牛奶,极力忽略掉上方的儿童饮用。
兴许是他表姐的孩子来家里小住时买的。
玻璃瓶装的,她试了几下打不开。
又递给周屹川,颐指气使的让他帮忙打开。
他接过,手指勾着拉环,轻松打开。
又递回给她。
她也不说谢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次也懒得去管那些社交距离了,两人靠的比较近,中间只隔了一指距离。
她拿起遥控器看电视,企图用电视的音量压过外面的雷声。
手机这时又接连震动了好几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贺政南发来的。
她微微起身,臀部离开沙发,伸出去的手正要去拿手机。
却被周屹川先一步拿远:“雷雨天还是别玩手机。”
她一愣:“为什么?”
恰逢一道炸雷响起,她吓到缩了缩脖子。
突然想起自己
以前听过的民间传说故事,谁谁谁雨天玩手机被雷劈死了。
她默默地重新坐下。
那场雨一直没见停,一直下到晚上,等不打雷了之后姜邈才给曲女士打电话。
“我怎么回去呀,雨下这么大,让乔叔叔来接我?”
乔叔叔是家里的司机。
曲女士那边有不少杂音,热烈的杯盏碰撞声。
不用问也知道她又在外面应酬。
“这么大的雨,苏榆路又在低洼路段,过去的路估计也淹了,来来回回的不安全。刚才新闻里还报道了几起车祸。”
“那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