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种金花草,以后过冬我们不用再买草料,买骆驼比租骆驼划算。”赵西平赞同。
“等秋收忙完了,我们去张掖一趟,买三五亩地,明年盖个客舍,不不不,最好是下个月去买地,多雇些人,争取赶在入冬前把客舍盖成。”不等赵西平问,隋玉继续补充:“奴仆中有人想成亲,我正好挑两个人留下来去张掖盯着盖房的事。我要盯棉花的事,不能长时间离开,但一个月去张掖一两次是没问题的。”
“还有隋良,我觉得买地盖客舍的事你可以交给他。”赵西平提议。
“我听到我名字了。”隋良端着蜂蜜水开门出来,他看了看天,问:“这是什么时辰了?你们还没睡?我睡多久了?我喝醉了?”
“子时了,你睡了一个多时辰。”隋玉看了看月亮偏移的方向,估摸出大概的时辰,说:“酒醒了?再去睡,回来的路上你估计没睡过一个整觉。”
“睡不着,这会儿挺清醒的。”隋良走过来,他看见他姐夫,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画面,他惊得差点摔了碗。
“姐夫
……”他张狂地笑,“你给我洗脚了——”
……小崽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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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良摆手,“别糊弄我,我又没醉死。”
“等他睡醒了你问他。”
“我不问他,我自己有印象我还问他做什么。”隋良记得之后的事,但他偏要把洗脚的事赖在赵西平身上。
赵西平黑了脸,隋良开心死了,还故意说:“别觉得吃亏了,等你老了,动不了了,我也给你洗脚。”
赵西平不理他,越搭理他他越来劲。
“坐下来,你转得我眼晕。”隋玉出声。
“对了,姐,你们刚刚在说我什么?”隋良想起这茬事。
“你姐打算在张掖买地盖客舍,我说把这事交给你盯着。”赵西平接话。
隋良思索着,他一时没吭声。
“买地盖客舍的事有你姐夫出面,过后我安排两个奴仆过去盯着,不过我也要隔个半个月过去一趟,我不方便的时候你代我过去。”隋玉说。
“行。”隋良立马答应,“我能带小崽出门吗?”
“不能,他太小了。你小的时候,我要不是没办法安置你,我也不带你去酒泉,骑骆驼一骑就是一天,大人都受不了,更别提孩子。”隋玉解释。
“那好吧,那我快去快回就是了。”隋良有些遗憾,“等他长大了,我再跟他一起出远门。”
赵西平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把他拴裤腰带上算了,他是你外甥还是你兄弟?你俩差了上十岁,你也能跟他玩到一起?”
“不要嫉妒我们。”隋良得意地挑眉,他转着手里的碗,晃着身子离开,“我去睡了,不陪你们聊了。”
木门轻轻阖上,屋里的油盏随即吹灭了,赵西平跟隋玉同时扭过头,他沉默一会儿,说:“还是那德行,只长个子不长脑子。”
隋玉拧他腰肉,他疼得倒抽气,仍坚持说:“我大哥像他这么大都娶媳妇了,他像是还没开窍……行行行,我不说了,你松手。”
“走了,回屋睡觉。”隋玉起身回屋。
赵西平揉了揉腰,瘸着发麻的腿跟着回屋。
……
隔天,一直到晌午饭好,昨夜喝醉的人才零零散散地走出来,睡了个好觉,个个神采奕奕的。
殷婆嫌他们身上臭,不让他们进厨院,饭和碗筷拿出去,她打发这群臭虫在门外站着吃饭。
“吃完饭赶紧去河里洗洗,你们昨夜睡过的褥子你们自己洗。”殷婆嘱咐。
隋玉没管这些事,她等到日落的时辰,天不热了,她戴上草帽拎着水囊去棉花地,检查五个仆妇干活的成果。
棉花已经开花了,掐了头,掰了分枝上长出来的多余的嫩芽,免得枝叶过于繁茂,棉花杆抽太多的条会影响开花挂果。
隋玉沿着排水沟一趟趟走,一些仆妇拿不准主意没掰的芽条她顺手给掰了。
二亩地走到头,天也黑了,隋玉在河边洗洗手,带着跟到地里来的大黑狗往回走
。
“丁全,棉花该浇水了,明天你带上大耳他们挑水浇地。”隋玉回来先安排地里的活儿。
大耳就是新买来的匈奴人,个子高力气大,是种地的一把好手。
“好,我明早天不亮就带上他们下地。”丁全说。
隋玉回屋,院子已经空了,钱箱堆进隔壁的空屋,没堆完的存进第二进客舍的仓房。
*
隔日一早,隋玉用骆驼驮着二十二万钱进城,跟宋娴商量买骆驼的生意。
“八十头骆驼的租子是四万钱,我打听了下,今年骆驼是二千三百钱一头,八十头骆驼就是十八万四千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