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得到自己的想要的,对着流月点了一下头。
剩下的,都已经无所谓了。
不过她还是想看看那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孩子心里想的那个样子。
就在这时候她看到了那个孩子回忆里最刻薄的那个老人。
南枝伸手捏住她想要缩回去的手,随意的触碰了一下。
很快她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这人为何厌恶那个孩子,甚至撺掇着那个孩子的继母,想要弄死那个孩子了。
原来如此。她打量着一下那个孩子的父亲,一眼望过去,这么多的面孔,她很快就就看到了那个小家伙回忆里的男人,好像比她看到的要老了不少。
南枝走到那个男人的面前,冷漠的说了句,“把手伸出来!”
范哲听话的伸出手,南枝伸手捏住这人的手指,此人的所有的生平和人生轨迹都在南枝的脑海里播放。
南枝一时也是很无语,她放下这个男人的手。转身回到里正的面前,对着里正说道。
“里正将那两人好好照顾好,至于你们给我的报酬就用来资助他们吧,让他们过好这个晚年。”
南枝说完看着里正,语气非常认真。
里正看着南枝的表情,连忙应承了下来,甚至很是欢喜。
“道长,这个事情?”里正不安的搓着手,脸上有些期盼。
“这件事不用管了,过两天自然会有人过来管,到时你只管好好配合就行,这是你们村的造化。”
南枝说完没有在做停留,转身毫不犹豫的就走了。
回到马车上的南枝,换掉自己的装扮,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南枝坐在与流月架马的一门之隔的地方,“流月,你怎么不问我?”
流月在外面赶着马,听见南枝的问话,拿起鞭子对着马的屁股轻轻的抽了一下,这才回了南枝一句,“主子的事情,流月不必问,主子要是想说,流月洗耳恭听。”
流月的话,让南枝突然笑出了声,“流月啊!流月,还得是你,你有时候的个性跟那个牡丹是一个样子的。”
说完,南枝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一丝的厌恶,“你知道这件事,是谁导致的吗?”
“是那孩子的祖母?”
流月的话,让南枝一愣,她掀开马车门,好奇的打量着流月,“你怎么知道啊?”
流月笑了一下,她看到主子看到两个人的脸色不对,一个是个老头,一个就是那个老婆婆,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老婆婆想必就是那孩子的亲人。
至于后面的那个男人,一眼就看出来跟那个孩子很像。
这并不难猜。
“流月猜的。”
南枝这才关上了窗户,心里感叹流月的聪慧。
“流月啊,你说为什么祖母不爱自己的孙子呢?那个小孩子也不差,对那位祖母挺尊敬的。”
“难道真的有祖母因为厌恶一个女人嫁给了她的儿子,就认为那个女人是跟她来抢她儿子的吗?甚至讨厌那个女人的一切,包括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孙子?”南枝始终没办法理解。
媳妇跟老娘是两个物种。
媳妇跟儿子成婚,延续下一代,壮大这个家族的繁衍,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甚至儿媳妇都被自己搓磨死了,还那么厌恶孙子。
她有些不明白。
这件事情恐怕不好判啊!
那个女人只是挑唆,没有实质性和直接伤害的目的,以大凌朝的律例恐怕也不会受到什么大的惩罚。
可是这个老女人的心是格外的狠。
自己年轻守寡是不错,含辛茹苦的养大孩子也是不错,可是孩子大了成婚了,作为母亲的,不应该是放开孩子的手吗?
这个女人的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她看着回忆里自从儿子成婚以后,看着儿子儿媳整日的恩爱,她却堵心了。
到了后来只要儿子不在,就搓磨着儿媳妇。
在儿子的面前却是对儿媳格外的好,范思俞的母亲刚开始还对男人说了几句,婆母趁着他不在,为难她,刚开口,就被范折给不耐烦的敷衍了过去。
无外乎的就是,母亲一个人养大我不容易,你让着点母亲。
一次两次被男人敷衍过去,范思俞的母亲也不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抑郁成疾,再加上搓磨,最终撒手人寰。
瞎眼的男人,南枝忍不住唾弃了一声。
这古代,比现代麻烦,古代以孝治天下,一个不好就是大不孝,简直让人有口难言。
这也是皇帝为什么都不敢对太后有实质性的动作。
这到时候该怎么判?放过那个女人,南枝不甘心。
这相当于三条人命,若不是自己心血来潮看了一下死牢,那孩子也是必死无疑。
南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