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程。”
什么?!
一阳海斗猛得睁开眼。
只听床上“嘭嘭”两声,一片被子整个飞了起来。被花飞舞之际,一阳海斗赤脚站在床正中间,一副警惕的姿势,像是防备家长偷偷出门的小孩子一样瞪大眼睛。
“你们都要走了吗?!那我呢?!!”
无辜被子掉在地上。一阳海斗眨了眨自己刚睁开还有点模糊的眼睛,环视一周。
幸村精市在床边,摆弄一瓶开得很好的小雏菊。真田弦一郎坐在另一个床的床边,板板正正,一丝不苟地看着他。
而刚才拉开椅子站起来的迹部景吾,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抱着胸。明明是仰视,一阳海斗却感受到了帝王的蔑视。
对方用眼神传达出一个讯号:“醒都醒了,你装什么?”
一阳海斗:“……”
他默默地盘腿坐下来,悄悄将地上的被子捡起来,严严实实裹在身上,连耳朵都不放过。
实不相瞒,被盯得有点冷。
一阳海斗在三人的注视下,弱弱地开口:“我也是刚醒……”
没人回应他。
安静之中,一阳海斗开始回想自己短暂而充实的前半生……且后知后觉感到自己脸有点痛。
他摸了摸脸颊,摸到了一道微微鼓起来的痕迹,是伤口结出来一条细细的痂。
哦。
这还是被一个金发大叔一球打出来的伤呢!
接着,他又做什么了来着。
嗯。比赛。
等等,比赛?!
他不是还有一球就赢了吗?!怎么记忆里没有获胜的场面?!
“阿诺……”一阳海斗悄悄地开口,“我的比赛赢了对吧?”
迹部景吾一声冷笑,震得一阳海斗肩膀一抖。
“比赛还没结束倒头就睡的人去哪里赢比赛啊,梦里吗?”
“啊……”一阳海斗扣了扣被角,小声道“那,那睡着了确实是赢不了……”
下一秒他从床上腾空一跳,人已经窜到了门口,拉上门把手还不忘记回头问一句:“我球拍呢?!”
他要赶回去继续比赛!!
幸村精市放下小雏菊,转过身微微一笑:“已经第二天了哦,海斗。”
惊天霹雳!
一阳海斗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石化在原地。
迹部景吾恨铁不成钢开口:“你是猴子吗?给本大爷穿上鞋啊!”
赤着脚的猴子海斗灰溜溜坐到床边,神色怆然,就像农夫爷爷辛苦养育了七七四百九十天的小树苗被风刮到格陵兰群岛一样悲恸!
他那么努力地奋斗,结果竟然就这么输了吗……
最后还是幸村精市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行了,没输。穿上鞋,去吃饭。”
能从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也算是有一番定力了吧。
昨天的比赛,国中生可谓是战绩惨淡。
三负一平。
在一阳海斗倒下的瞬间,入江奏多向裁判示意,说自己体力不足,没办法支撑下面的比赛了。
并且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像一阳海斗一样原地晕倒。
比赛在这种状况下被判平局。
一阳海斗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平局是比输好一点,但也只好了一点点嘛……最后还是没有赢下来嘛……
四人微微收拾了一下,准备离开。
在昨天比赛结束以后,除了他们四人,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
据说渡边教练带走白石藏之介后,直接去了医院做全身检查。
榊教练在冰帝学园还有音乐课要教授,因此不能长时间离校。他在离开时还载走了伴田教练。
而一阳海斗安安稳稳地被安置在了医务室,
三位同龄监护人等到傍晚,依旧没等到他苏醒的痕迹。
U17训练营于是给幸村等人安排了一个临时宿舍。
幸村精市想到这里,不禁又回头看了一眼一阳海斗,沉思。
这么能睡,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呢?
他边认为自己小题大做,一边分心打开了门。
“快快快!”
“要来不及了!!!”
“别挤我啊——”
“等等,那冲田怎么办?”
“不用管,他会自己跳过来的!”
一群人风一样从走廊呼啸而过,刮乱了幸村精市的额前发。
?
刚才一群什么过去了?
一阳海斗忍不住裹了裹自己的小被子子,才意识到他差点将医务室的被子也一并要带走。
将被子放回去,回到门口。
走廊那头传来“啪啪啪”的清脆响声。是一个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