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散门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她踏进去的时候,有一个陌生的人迎了上来,将她带入一处房间,并将封住耳朵的符纸拿了下来,陶紫也跟着她的举动拿下符纸。
眼前这位四十来岁的女子开口询问:“这位姑娘,你来逸散门是有什么事情吗?”
陶紫看着她这副主人家的模样,温和的笑了一下,道:“我名陶紫,是师父的大弟子,请问您是?”
这女子变了脸色,打量了她好几遍,才道:“想来温门主的徒弟也不需要我一个凡人的帮助,我先去忙了,你自便。”
她从怀中拿出新的符纸贴在耳上径直走了出去。
陶紫看了一下自己手中废掉的符纸,再看看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叹一口气,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睡觉。
第二天一早,她透过窗户往外看,兮静正在门外走动,耳上并未贴有符纸,看起来那莺啼应当消停了,她便推门走出去。
兮静一看到她,脸上尽是惊喜,扑过来道:“大师姐,原来你在这,吓死我们了!”
陶紫扶住她的肩膀,温声询问:“发生什么了?”
“昨天见到三师兄的时候,他说你跟他在一起,可今日李姐姐上山却说大师姐昨夜自己回来了,但我们又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出了事,师父都急得下山寻你了。”
听着这句话,她怔了怔,似乎已经很久没人这样担心自己了。
兮静又围着她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大师姐,既然你没有事情,那我就跟师父说去了。”
她刚刚想回答,一道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兮静,这边似乎还有一些问题,你过来看看。”
她回身一看,是昨日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看到她,挑了挑眉,道:“原来是陶姑娘。”
兮静愕然:“许姨见过大师姐?”
她颔首点头:“昨夜见过。”
“那怎么不跟我们说?”
许姨不解的开口:“你们也没问我啊,再说了,你们找她有什么事情吗?”
兮静还想再说,却被陶紫拉住了手肘,她疑惑的看了回去,陶紫道:“兮静,不介绍一下?”
她如梦初醒,急忙介绍道:“大师姐,这是许姨,名字叫做许佳。她跟师父在二十多年前就认识了,时不时会来门派里帮忙。许姨,这是我们的大师姐,陶紫。”
许姨笑着道:“昨天就见过陶姑娘了。”
她此时落落大方、和蔼可亲,完全没有昨日的阴阳怪气,陶紫也就更加温和的回应了。
啧,怎么这么小的门派里还能有这种事情。
她微笑着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兮静在这个时候道:“大师姐,我现在下山去找师父,你一个人在这行吗?”
陶紫应道:“当然可以。”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并且拿出了好几张符纸,“大师姐,如果再有莺啼就用它。”
她笑着点了点头:“行,你放心,我知道。”
等兮静走后,许佳脸上的笑意就淡了,陶紫还是一如既往。
她拍了拍自己袖边不存在的灰尘,道:“陶姑娘,你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忙吗?身为逸散门的大弟子,你却躲在一边休息,还让温门主担心,这可不太好。”
陶紫从善如流的回了一句:“抱歉,我并不知道莺啼昨天晚上就没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在做什么,要不然肯定出来帮忙。”
李姐姐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道:“小阿紫,你在说什么?莺啼昨天晚上还是有的。”
“啊,这样吗?”
看着陶紫用她那艳丽的长相做出无辜无知的神色,许佳顿感心理不适,李寡妇却觉得很好看,伸出手揉捏她的脸庞,捏得陶紫满脸僵硬,怀疑人生,这不是对小孩子才会有的动作吗?
她迅速伸手握住她的手,后退一步,道:“李姐姐,现在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吗?”
许佳抢在李寡妇前回答:“当然没有了,陶姑娘,你下次还是注意一些吧,要不然会给温门主抹黑的。”
陶紫不耐烦了,懒得跟她扯皮,但面上还是要多温和有多温和的回道:“是我太过腼腆的错,要不然昨天夜里应该直接跟您开口要符纸的。”
李寡妇一下子就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笑着过去挽住许佳的手,亲昵道:“许大姐,你说你,怎么回事呢,温老头给了你那么多符纸就是让你见人就分,怎么的,小阿紫不是人啊?”
听着这矫揉造作的声音,连一旁的陶紫都起了一身鸡皮疙噶,更别说直面这声音的许佳。她僵着一张脸道:“李小妹,我这不是想着陶姑娘是修仙者,可能不需要这符纸吗?”
“啊呀呀,你这意思是兮静他们不是修仙者了?”
许佳急了,道:“我可没这个意思,你别乱说。”
李寡妇在那里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