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报,赶忙爬上山包,举目眺望,果然看到远处有烟尘滚滚,径直向东去了。
“他们还挺狡猾。”白莲教主啐一口道:“知道我们在这里等着,要绕道回去。”
“不能让他们跑了,这样的好机会再也不会有了。”石承禄急忙道。他太需要那哥几个的一颗人头,来稳定明教的人心了。
“你们去追击吧。”弥勒教主也道:“这次不要蛮干,缠住他们,等我带着步兵跟上来。”
“好。”石承禄和白莲教主点点头,前者又提醒道:“那哥几个狡猾的很,要防止他们壁虎断尾,故意引开我们。”
“哈哈哈,你是吃了他们多大亏啊,小心成这样?”白莲教主不屑笑道:“他们一共才多少兵马,还敢分兵?那纯粹活腻了!”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这样吧,我带三千人往北看看情况。”弥勒教主道。
“好。”石承禄点点头,看远处的烟尘,明军主力应该是往东了,就是有留下来的,也不会太多。三千人足够了。
石承禄便和白莲教主赶紧上马率众而去。
弥勒教主也招呼部下,带着五千步兵,浩浩荡荡跟在后头。他自己则率领剩下的三千人,沿着大道北上。
却说那石承禄和白莲教主向东追出十几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他们怎么这么快?不怕把马累得尥蹶子?”石承禄疑惑问道。对战马来说,驮着个全副武装的骑兵奔跑,是极耗体力的。所以骑兵行军时都是让战马步行,只有作战时才舍得让战马跑起来。
“光顾着逃命呗。”白莲教主道:“那些王爷的命多金贵?把马全跑死又如何?只要他们没死就成。”
“嗯…”石承禄想想也是,咬牙一抽马臀道:“跟上去!”
战马吃痛,狂奔不止!
就这样又穷追不舍了二十里,终于追上了。
看清那股烟尘下的真相后,石承禄等人傻眼了。
只见那些马匹数量远比他们想象的少,只有三四十匹的样子。之所以跑出了十倍战马的气势,是因为它们屁股后面都绑了树枝…
马上的明军数量更少,只有十几个,大部分马背上空空如也。
“哈哈哈,上当了吧。”明军见被识破了,便大声嘲讽起来。在他们眼前换马后,也不着急逃走,就在远处看着他们到底追还是不追?
“妈的,气死老子了!”白莲教主气炸了肺道:“弄死他们再说!”
“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去吧,老黄那边八成坏事儿了!”石承禄却没兴趣赌气,他一心只想刺王杀驾。
说完便带着部下调头往回跑。
白莲教主带着部下想追上那十几个明军,然而对方胯下的战马之前一直是空跑,体力要比他们的马好的多,追了一会儿距离反而越拉越远。白莲教主这才无奈的怏怏而回。
却说晋王用一个简单的计策,将敌军主力引走,他哥几个则带着羽林将士潜伏在,之前敌军藏身的那道山梁下。
本打算等天黑后再夜奔淇水,然而很快斥候来报,三千敌兵朝着他们杀过来了。
“嘿嘿,伱,你计策没管用。”二哥揶揄笑道。
“还是管用了。”老四趴在地上,用矢服听了一会儿,起身沉声道:“来的都是步兵,说明骑兵已经被引走了。”
“那是自然。”老三得意一笑,毫不紧张道:“三千步兵?土鸡瓦狗尔。”
三位殿下的轻松自信,感染了羽林将士,让他们也放松下来。
“弟兄们,跟我上。”燕王殿下披挂整齐,横刀立马,豪气干云道。
“杀穿他们,回家过年!”晋王殿下也提枪上马,白马银枪,英姿飒爽。
“干!”秦王殿下就一个字,但他骑在大黑马上,手中还挂着不知名人体组织的狼牙棒,就是最好的宣言了。
“喏!”众将士也纷纷提上武器,跟着三位殿下策马出了山梁,迎着敌军而上。
看到迎面而来的四百余骑,弥勒教主知道上当了,心中自然叫苦不迭。面上还得大声鼓劲儿道:“众教徒莫慌,他们只有三四百人,我们足有三四千。四千对四百,优势在我!”
“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然后他手下的‘传法罗汉’们,便纷纷高声念诵偈语。
三千教徒也跟着念起来,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
“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
然后弥勒教阵中,便出现了神奇,抑或说是惊悚的一幕,只见教徒的神情渐渐狰狞起来,呼吸也粗重了不少。
这弥勒教虽然与明教、白莲教有融合的趋势,但也有独门秘术,是另外两家所不具备的。比如这种给教徒洗脑,并派发精神药物的法门。平时可牢牢掌控教徒的思想,关键时刻还可以通过特定的方式,让教徒在短时间内没有痛觉,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