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你很友善!”小右嚷嚷道。
小中间伸长了它的大脑袋,依靠在路易丝身边。
“可是他们先那样做了!我就不可能再给他们好脸色!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路易丝咬咬牙,“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在背后是这样难堪的样子,他们一定开心死了。”
“放轻松,路易,我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小左宽慰地说。
“我告诉我的朋友克里科斯,我可以解决好自己的事情,让他别多管闲事。我说谎了。”路易丝赶在眼泪夺眶而出之前擦干了它们,“我巴不得有一个人替我站出来狠狠打他们一顿让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想我的大哥了……”
以前在麻瓜学校,那些学生就算把她当边缘人,也总忌讳她家里有个罪案累累的凯登·坎贝尔。绝对没有人敢当面羞辱她。
“是该有人教训那些可恶的小鬼。”
“只有一个人帮我教训了欺负我的家伙。”路易丝想起那个雀斑脸不由自主地笑了,“我也不知道我们算什么。我和他每一次碰面都会遇到一点麻烦、一点争吵、一点没完没了的对峙。但我们都乐在其中。”
“听起来还不错。”
“还有人会伸出援手,确实还不算太糟。”路易丝想到这里心情好了不少。
“听着,姑娘。”小右的脑袋凑近了些,“以后糟糕的事只会更多。”
“依靠不了别人,就依靠自己吧。”小左点点头,“看看我们,在禁林里都活过好些年头了。”
“孤单什么的。我们也算是懂一些。”小中间顺从地低下头,让路易丝摸了摸它的脑袋,“那些不愿来的,也不值得你伤心。那些爱你的,无论如何,都会一直在。”
另外两个脑袋点点头。
路易丝温和地笑了:“好。”
《悲惨世界》里写: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确信有人爱你,有人因为你是你而爱你,或更确切地说,尽管你是你,有人仍然爱你。
路易丝坚信这一点。
但《悲惨世界》里的世界又太悲惨了。更悲惨的是,埃利奥特告诉路易丝,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所以路易丝一度怀疑她的三哥推荐这本书给她是为了让她明白自己的遭遇根本不值一提。
又或许让她更早明白,这个世界就是糟透了的。
路易丝通过隧道回到了城堡。她刚刚推开画框,就看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人影,吓得她急忙又缩回去。
“我已经看到你了。”那个声音说着。
路易丝重新推开画框,回到走廊上,也看清了那人的脸:“血人巴罗?”
“你去哪了?现在似乎已经宵禁了。”血人巴罗毫无感情地询问道。
“我回来晚了,没注意时间。”路易丝心虚地低下头,“别告诉费尔奇先生好吗?”
“我又不是皮皮鬼。”血人巴罗没好气地说。
“谢谢你。”路易丝重新看向他。
“这里有个密道?”巴罗难得好奇地发问,“好像是有,很早之前就有。通往哪里?”
“禁林。”路易丝说。
“又是哪个学生干的。”巴罗只是这样说,听不出特别的情绪。
“你在这好多年了,对吗?”路易丝走向他,“所以,有不少学生夜游?对吧?”
“多了去。”巴罗看向她,“开学那会我就看到你和格兰芬多那两个红头发男孩躺在天文塔上。”
“咳咳咳!”路易丝有些窘迫地咳了咳,“你当时在那里啊。”
“我经常去天文塔。”巴罗说,“但我喜欢一个人待着。你显然经常先我一步到达。”
“我之前不知道……”路易丝看着他空洞的双眼,突然有些背后发凉。
“我听到你问他们,你被分到斯莱特林,是不是就说明你是个阴险的人。”
路易丝闻言重新看向他,这回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期待。
“或许是,孩子。”巴罗指了指一边的窗子,他们一起漫步过去,“我见过太多斯莱特林的学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只能回答你,说不定真的是。我们被分到这里就是具有自私自利又阴险狡诈的品质。”
“没事,我不在意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路易丝无所谓地说,她顺着巴罗的目光看向窗外,却发现他望着另一座塔楼。
“背叛、嫉妒、罪孽、后悔、恨意,每一天都在发生。”巴罗眼里多了些悲悯,“我们身处地牢,野心却比那些塔楼之上的家伙还有远大。有人站上了顶峰,有人摔得粉身碎骨。别太在意其他人的说法,心里有阴暗面,是正常的。最重要的是——”
路易丝曾经渴望过遇到一位长者,可以为她指点迷津。她希望是一位老师,但如果是幽灵,也不错。
“你应该以你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为傲。”巴罗说到这里,挺直了脊柱。
“谢谢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