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生,看来你终于成功了。”
贺平目光粲然生辉,有一道神光射出,视野扩张了数百里之外,发现这种现象十分严重。
“这个应当是气魂宗《道器论》中的一门道法?”
突然,喊杀之声惊天,从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随着镜头一转,便能够见到两支军对,正在捉对厮杀,炮火连天,流矢乱飞,那是当地的起义叛军,与大幽的兵府发生冲突。
他的意念沟通法台,正在以神魂法力运转大阵,将如火如荼的战阵中的各种情绪与意志反映过来,用以吸收到神魂中,强化自身的神魂力量。
这个圆球如同一个舍利,极小极小,但里面好像蕴藏了一个战场,里面许许多多人的面孔转来转去,喊杀声,嘶嚎声、马匹声、战鼓的鼓点声,都在其中隐隐约约的鼓荡着。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的声后响了起来,被称“连生”的黑衣道人扭过头去,就看到一个穿着湖水色衣,盈盈出现在他的身后。
贺平笑了笑,他的元神法力悬照虚空,很快就发现战场各处,分别布置了二十八面九寸长的灵旗。
“幽帝灭了柯一寒后,听说气魂宗几乎灭派,也只有那身毒长老一脉逃过一劫……”
……
年轻道人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吸收来的惨烈杀伐之气,还有战死之人残破精魂,他知道这个举动很危险,特别是自己这种法力低微的修士,稍有失误,脑子就会被破坏,轻则神经错乱,癫狂而死。
贺平一眼扫过,就发现这些后天杀伐浊气,都被一个无形的大阵笼罩,各种死人精魂、怨气、怒气、战气,濒临死亡之时候,那种种痛苦绝望的情绪,都混合在一起,一点一滴的被人为布置的阵法吸收。
“有些奇怪?”
“大小姐,你怎么来到这里?”
接着,呼啦拉的鲜血连肠肚心肝洒在地面上,升腾起鲜腥的血雾。
黑衣的年轻道人额头上沁出冷汗。
战场上呼喝连连,瞬间的接触,缺乏训练的起义军又有数人死在附近,不是被削掉头颅,就是被一刀掠喉,从来没有第二道刀痕。
对方,明显是朝廷的精锐力量,然而,这样的精锐之士却被派来对付一群暴民,由此可见,朝廷的局势也不大好。
“不过,也不对,那一次碰到的那个异人,浑身沾染了强烈的死煞之气,相比活人,更接近一具尸骸,或者说一具仙尸……对方不是活生生的存在。”
穿着湖水色衣的女子点了点头。
贺平思索起来,他搜集了不少道法,气魂宗的功法虽然知道一些,但是也没有认真研究过,只是听说气魂宗有这种手法,此法就算勉强炼成,后患依然无穷,而且会对神魂有极大的伤害。
两军混战在一起,喊杀声震天,这些世俗中的军队,猛烈交锋,场面要比修士对决还要残酷,数百精锐骠骑横冲直撞,在战场上收割人头。
——演化出周天星辰运转,日月三光相合,凝聚出九天弱水,就是莲伽修成的“天地极光带”,其他还有六种水元大神通,每一种都是水道法则的具象化。
贺平也不知道这年轻道人是什么来历,事实上也没有太关心,身毒长老也不过就是一个入道级的气魂宗高手,这年轻人连入道门槛都未必能迈进去,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这支铁骑冲杀出来,刹那时间里,就是人头滚滚落地,哀叫声不断,敌军也不是没有准备,见到骑兵出营,就又有无数箭矢如飞蝗一般射了过来,马匹连带人一同中箭,摔了下去,敌方悍勇数十名刀牌手就抢过来,扑刀一捅乱捅,蚁多咬死象,搠死了落马的一名骑兵。
黑衣的年轻道人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的双眼漆黑一片,如同两个墨球,这是修成枉死大法的异相,若是仔细观察这人的双瞳,会发现里面浮现出无数死者的面孔,变幻莫测,转来转去。
这篇《逍遥游》中的形容,就是认为天空是无色无极、无体无质、无边无际的流体,其芥舟之喻,其实和“日月众星,自然浮生虚空之中,其行其止皆须气焉”是一样的,描述的是宣夜说的宇宙观。
故而,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这极为年轻的道人,应当就是他布下了这门大阵,并且,正在尝试炼就一门道法。
年轻道人借助布置好的阵法,将那些各种杂浊之气,还有精魂碎片吸入心海虚空,无数人遭遇枉死的怨恨、激动,绝望,痛苦……种种情绪一进入脑海,按照法门徐徐运转着,逐一的镇压。最后浓缩,凝聚成了一个极其小的圆球,在心海之中沉浮不定。
这也就是说,天河与地河殊途同归,因为在道家的三中,宣夜说认为天像大海一样无边无际,日月星辰像船一样在这无边无际的天空中漂浮游动,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