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乱。
“行雨,你这是干什么?!”孟小雅吓得赶紧上去拉他:“快放开人家!松手!”
周围人色或惊恐或讶异,安全意识比较强的已经跑去喊工作人员了。
帅小伙惊骇地两只手扒着肖行雨的钳制:“……咳、咳……怎么了?放开我……”
肖行雨满脸凶神恶煞:“小兔崽子学还没念完呢胆子就不小了!做你梦吧,给我从哪儿来滚哪儿去!这事儿永远轮不到你!”
“天!这怎么啦?”孟小雅扶额,不知道好好听着音乐会怎么身边儿子就要跟人干架了,她手上使劲,好不容易才把浑身发软的帅小伙从魔爪下解救下来。
肖行雨虽然松了手,但是眼睛仍然像要吃人一样。
这时工作人员也奔了过来:“这位先生,我们这里不允许……”
话未说完,肖行雨已倏而起身,高挑的身材立刻投下极具压迫的阴影,他冷冷地逼视帅小伙:“不信你就试试!”
说完就在孟小雅疑问的仰视和帅小伙瑟瑟发抖的“不敢不敢”声中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观众席。
金色的音乐厅,此刻回荡的是肖邦最经典的《降E大调夜曲Op.9》。
在这宁静抒情的背景音里,肖行雨的心飞快地跳着,不安地扑通,强悍地开合,在胸腔里打出雷鸣般的重音。
那个笨女人,没搞到票就没搞到票说一声就好了,居然傻到自己掏钱去买票,还是在那种天气!
如果他今天没来或者没和那个大学生闲聊,就永远不知道她做过这个事!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女人?
出了音乐厅,肖行雨一路走到音乐中心的玻璃走廊,拿出手机调出联系人,拇指在一个名字上停留了好几秒,最终滑了上去,拨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七八声,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接起了电话:“喂?”
“金记者,我是肖行雨。”
电话那头一下没了声音,肖行雨仿佛亲眼看见金学洋把手机竖到面前仔细确认了一下来电者姓名。
下一刻,就听那声音电击般满血复活了:“肖老师!怎么会是您呢肖老师?真不可思议还能接到您的电话!我以为您已经把我拉黑了!”
肖行雨把电话拿得稍微远离一些,避免这高亢的声音会伤害耳膜。
待那边稍微冷静下来,他才说:“金记者,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太客气了,肖老师您有什么指示请尽管吩咐,只要我做得到一定给您办好!”
“好,”肖行雨说,“我答应参与你们的采访,但请你们安排时间先把访谈方案跟我来过一遍。”
电话那头再次一下没了声音,这次静的时间比上一次要久很多很多。
久到肖行雨得去确认:“喂?金记者你在听吗?”
“在听在听!”金学洋俨然就像中了超级大乐透:“方案我们早已经准备好了!肖老师您看我们不如明天就跟您沟通一下,对了不好意思,还不知道您明天有没有空?”
肖行雨说:“但是明天是周六你们……”
“我们加班!”金学洋一口气抢白:“这事得趁热打铁,肖老师您能同意让我们做专访,我和章陌烟加点儿班算什么,我们干记者的本来就是24小时待命的!肖老师您看明天下午时间怎么样?”
肖行雨看着玻璃窗外流光溢彩的都市霓虹,考虑道:“明天我约了保养车,下午晚一点,三点半你们到魔岩俱乐部来。”
“好好好!我记下了,明天下午三点半我们一定准时到魔岩俱乐部,谢谢肖老师,肖老师您真是深明大义顾全大局境界高格局大……”
“行了行了,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