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压着怒火。
怀着孕还这么猖狂,也不知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儿福!
凤明弦怔怔站着,回过点儿神,“爷……你还要写吗?奴婢伺候您笔墨?”
萧御瞧着凤明弦,一挑眉。
账明天查清了再算。
他的公务是还没忙完。
凤明弦伺候了萧御洗漱,萧御便回到书案前处理之前的公文。
“会研墨吗?”
“会的。”凤明弦微微点头,“在父亲跟前研过墨。”
今日又是问萧御要了使女,又是暗戳戳要萧御为她报仇,她总要良心发现一下,给萧御干点儿什么活儿。
这么想着,凤明弦便乖巧的站在一旁,抬起皓腕给萧御研墨。
萧御心念一动,“书法呢?”
“只会簪花小楷。”凤明弦微微一赧,“别的不曾学过。”
萧御倒是来了兴致,“写个看看。”
桌上摆着不少漂亮信笺,凤明弦挑了张薛涛笺,一字字写了《上林赋》开头两句。
娟秀的字体,工工整整的模样,当真字如其人。
认真写了一页,抬头看到萧御看着她,她羞涩的低头,“他们说,写《上林赋》,得心上人。”
萧御唇角一勾。
这小妾,有点儿意思。
“以下犯上。”他凉凉开口。
凤明弦眸光暗了暗,“是奴婢失言了。”
心中暗暗“嘁”了声,上辈子,还是他手把手教她写的《上林赋》,如今她故意写了来讨好他,他倒是板着脸不认了。
凤明弦落落大方的起身,温柔缄默的立着。
“会弹琴唱曲儿吗?”萧御往后一靠。
凤明弦木讷摇头,“不会。”
侍妾为了邀宠,琴棋书画总要学一样的。
萧御估摸听着她嗓子好,总是念着让她唱曲儿听。
凤明弦倒是不愿。
她有自知之明,她就是以色侍人的,整那花活儿做什么。
“你的嗓子,若是学唱曲,定然不错。”萧御听了不无失望。
凤明弦垂了眸子,不做声。
“过来罢。”萧御无奈叹了口气,伸手。
凤明弦犹豫片刻挪步上前。
萧御伸手将她拽入了怀中。
凤明弦心脏差点跳出来。
萧御一口,狠狠咬在了她的脖颈上。
“王爷!”凤明弦忙道,“奴婢要先伺候王爷沐浴换裳才是!”
萧御呼吸急促,哪里管得了那些繁文缛节。
他恨不得将这女子立刻拆吃入腹!
李忠贤忙打了手势,屋子里的丫鬟侍从忙不迭的熄了灯,挑了内室的帐帘。
萧御将凤明弦打横抱起,迈入了内室,等不及便直接解了她的衣裳。
凤明弦知自己一身媚骨十分合萧御胃口,也知萧御这月余没碰着女人素的紧了,只会更狠。
活脱脱一要人命的疯子。
萧御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身下女子的绝望害怕,他手指将女子的下巴一勾,轻轻搓了下。
白嫩的肌肤霎时红了一片。
明弦忍不住哭出了声,他心头一颤,握紧了她的脖颈,将她压在榻上。
她的哭声又娇又脆,萧御却心里更怜爱疼宠她了。
事了后,明弦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只觉得人只剩下半口气了。
萧御叫了水,两个侍婢进来伺候着萧御梳洗。
*
凤明弦伺候完了,也懒怠再起来了。
只听着阿柯带着人伺候了爷洗漱,见萧御又躺下来,便凑上前,靠进了萧御怀里。
萧御觉着一个软软的身子靠上来,忍不住失笑,倒也没让她半夜回去,搂着她便继续睡了。
翌日,萧御休沐,没去上朝,便单独让李忠贤过来问话。
“都查出来了,凤氏是凤家的一个旁支偏房,好像是因为内讧才分的家。分家后,便一直孤儿寡母的等着凤校尉回京,可凤校尉战场上负了伤,回来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凤氏母亲便带着家小投奔了娘家,就是如今在户部办差的刘家。也是刘家将凤氏献进的王府。”
“这件事儿,你拿了多少好处?”萧御直截了当问道。
李忠贤眉心一跳,跪了下去,“王爷明鉴,刘家是打通了来富家的关系将人送进来的,是王妃点了头喝了茶的。”
“王妃素来贤惠。”萧御凉道。
景玉身子不好,便安排人为他纳妾好为王府开枝散叶,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只是没往心上去。
“凤氏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萧御眯眸。
“是李庶妃,李庶妃素来不满凤氏,王府中人尽皆知。凤氏刚进府便被李庶妃罚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