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就被这种妖媚贱人迷惑了?
想到凤明弦有王爷陪,她却要回到那阴冷狭窄不见天日的院子里吃这凉了的饭菜,她心头便一阵阵怨恨。
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只有自己,是真心爱他的?
她踟蹰着,却忽然被人拿着扫帚一顿打。
“干嘛呢干嘛呢!”宁柯被打的一身脏污。
“哟呵,当是谁呢,在咱们院子外看着,原来是阿柯啊,啊不,是宁姑娘了!”小红笑嘻嘻的说着,“您这晚上在这儿干啥啊?我们还以为遭了贼呢!”
看到是小红小妆,宁柯气坏了。
以前这两个,不都是前院她手下混日子的吗?如今竟然敢打她了!
“你们两个就是故意的!还真当自己多厉害了是吗?”
“做什么不好,做个爬床的骚东西,丢了整个前院婢女的人。也是王府为了体面才给你个侍妾的位份的,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小妆指着宁氏骂着,“你还以为你是主子跟前得势的大丫头吗?呸!”
“笑死了,一群巴结人的老狗!”宁柯恼羞成怒,“凤氏再得宠,也就是个奴婢,你们巴结她也白搭!”
笑声更响了,小妆道,“人家凤姑娘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金尊玉贵的,性子又好人又漂亮!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儿胡说八道!谁爱看你这么个不要脸上赶着送王爷也不要的下贱胚子!赶紧走!”
说罢,小红拿着扫帚一下一下的往宁柯脚下扫。
宁柯气的哭了跑了。
天上果然又蒙蒙的飘起了细雨,一连下了好几日。
婆婆匆匆回来了,“姑娘,您家里带来消息了。”
凤明弦正在镜匣前理妆,回眸问道,“这是怎么了?”
婆婆道,“姑娘,您舅舅一家现在已经接受调任了,说是要拖一拖,等到采选秀女过后再动身。”
婆婆说着,将几沓薄薄的纸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京郊那个庄子还有三百两的银子。您舅舅说了,不够的话,尽管开口。”婆婆有些不踏实,“这……到底怎么个事儿啊?您家里怎么忽然送来这么多钱?”
凤明弦笑了笑,“是舅舅怜惜我过来没嫁妆,所以把我们凤家的家产收了给我送来的。”
抱香走了,屋子里侍奉的对凤明弦家中情况只听闻了大概,凤明弦随口两句也没人质疑。
凤明弦将银票都收入了匣中,凤家本属于她的东西,刘家差不多都还干净了。
接下来,就是偿命了。
萧御自从唤了凤明弦侍寝后,便一直在外忙碌没回王府。
太子一党牵扯了行贿贪污之事,萧御彻查禀告给了皇帝。
太子偃旗息鼓,大气不敢出,只萧御被叫到了淑妃的柔嘉宫。
才进去,淑妃便将茶盏扔在了萧御脚下,摔的粉碎!
“我儿如今当真出息了!背后告兄弟的事儿都能做出来了?”淑妃气道,“呵,难不成你还以为陛下会废了太子不成?放心,就算出事也轮不到你头上!母妃先替你在这后宫被人折磨死了你才高兴是吗?”
萧御面色冰凉,道,“儿臣祝母妃安,若无别事,儿臣先告退了。”
淑妃跌坐在榻上,怨恨道,“是本宫欠了你的了?你哪次来,不和本宫吵两句?”
萧御冷冷转身,快步走出了柔嘉宫。
淑妃抚着心口,一时又有些后悔,若是她不这么着急巴结皇后太子的话,是不是陛下就不会试探萧御,萧御也不至于走这一步棋?如今太子记恨上她们,后宫里又是皇后只手遮天,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
萧御回府后,他便开口问道,“这一个多月,后院可还安宁?”
他的女人在后院里都老实得狠,除了李窈烟。
可如今李窈烟肚子大了,外头又一直下雨,想来也是闷在院子里不肯出去,惹不了什么事。
顿了顿,他又补了句,“凤氏可还好?”
“凤姑娘从您走后就一直没去请安,说是病了。”
“病了?”萧御眉头蹙了蹙,“可请太医来看了?”
“王妃也提过说请太医,凤氏不肯,说是已经让府医看过了在吃药了,只是普通的风寒,养一养就好了。”
萧御从软榻上坐了起来,“去皎月阁。”
李忠贤忙上前赔笑,“爷……李庶妃有孕后一直行动不便,两个小公子也一直说想着您呢,您不然先去西跨院瞧瞧?”
王妃来看您不见,庶妃那边您也不过去,倒是先去看您病了的小妾,您这是准备将凤姑娘往烤架上搁呢!
您来这么一手,别说是向来好妒的李庶妃了,便是王妃估计都容不下凤氏了。
“再者,凤姑娘是染了风寒,这病气若是过到您的身上,便不好了!”
萧御满脸不悦。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