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了谢释渊的意思,或许她的记忆也是残缺的。
有关雨霖为何叫她母亲,白双和祖音为何叫她主人的事,她完全不知道。
若是她的神魂被修复了,背后的缘由她岂不是也要知道了?
秦姝微微颔首,看来西洲是得去一趟,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姝将自己这阵子的经历告诉了谢释渊,“我这次突破锻体境界,并未降下雷劫,大家商议了一番,觉得或许是背后有神族操控……”
谢释渊听着秦姝说完,才开口道:“所以,你是想借用别人的雷劫,试探出他们的深浅?”
秦姝点了点头,神色十分郑重,“既是试探出他们的深浅,也是试出我自己的深浅。”
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次承受的雷劫会是怎样的程度,但料想不至于将整个修仙界劈穿。
“我如今只是担心,既然雷劫要借用别人的,万一那人被误伤到……”
秦姝想了想,将此前祖音给她的龟壳拿出来给谢释渊看。
“既然她都表示了,那我自然也得表示表示。”
谢释渊此言一出,秦姝看向谢释渊的眼神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起来。
“莫非……你还背着我藏了什么护身的宝贝?”秦姝问道。
谢释渊抬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带上,手指微微一动,腰带便解了开来。
下一步,手就搭在了衣襟上。
秦姝:“?”
“好好的正说着话,你脱衣服做什么?”
谢释渊袒露着半截胸膛,却一脸无辜地说道:“祖音最有用的是她的壳,我最有用的便只是这身皮囊了,如今你既然能用到,那我便将这身皮囊送与你,也好帮你渡过难关。”
秦姝:“……”
“你不是已经送了我一套了么?”秦姝无奈说道。
他此前就送了她一套,自从她得了这衣裳,就一直穿在身上,甚少换下来过。
谢释渊看着秦姝这模样,眼含笑意,也不逗她了。
手腕一翻,取出了一片鳞甲出来,递给了秦姝。
这片鳞甲跟秦姝平素见过的不太一样,黑色的鳞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色,倒像是给鳞甲勾勒了一圈金边似的,处处透着朴实的奢华。
秦姝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片刻,才说道:“这片鳞甲怎的跟我从前见过的不一样?”
谢释渊的唇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自然不一样了,这片鳞甲世间只有一片。”
秦姝讶然,别过脸看向了谢释渊。
就听谢释渊说道:“这便是我的逆鳞。”
逆鳞,也是他全身上下最坚硬的一片鳞甲。
秦姝闻言顿时一惊,再拿着鳞片的手都有些微微发烫了。
“这……”
谢释渊握住她的手,将这片逆鳞推向了她。
“这东西留在我这里也无用。”谢释渊轻声说道,“从前它是我的逆鳞,但如今我的逆鳞……是你。”
秦姝抿着唇,只觉得手中的这片逆鳞沉甸甸的。
他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接,但她却已经渐渐适应了。
谢释渊将自己的逆鳞给了秦姝还没完,他紧接着取去除了传讯玉简给择日飞升群里的几位发了个讯息。
【我夫人渡雷劫,诸位怎么看?】
毕淮正在跟余佩下棋,没想到余佩竟然是个比敖雍还臭的臭棋篓子,走一步悔三次。
这时候恰巧的传讯玉简传来一阵波动,他仿佛跟见到了救兵似的,连忙将传讯玉简拿了起来。
却没想到对面的两个也拿起了传讯玉简,毕淮将视线收了回来,落在了传讯玉简上。
看着传讯玉简上谢释渊发来的讯息,再次沉默了。
还问他们怎么看?就他那点小心思谁不知道?还不就是想给他夫人要点底牌?
谢释渊既然开口了,他们多少还是要给点东西的。
就在毕淮思索着要给点什么的时候,传讯玉简上再次传来了一阵波动。
毕淮低头扫了一眼,就看到了余佩的回复。
这一看他瞪大了眼睛,诧异地抬眼看向了坐在对面的余佩。
这傻鱼……
敖雍此时也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冲着毕淮说道:“朱朱,你以后还是别说我傻了,比起有的鱼,我老龙聪明得紧呢!”
他一边笑,一边将传讯玉简又拿了起来。
只见到上边写着一行字,【怎么看?在哪儿看?她什么时候渡劫?我一定去看!】
秦姝捧着传讯玉简也沉默了,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样一条鱼当初到底是怎么成为原书当中的男主的?
难道就靠着他这一腔热血和时不时的中二么?
余佩翘着二郎腿,传讯玉简被他夹在指尖转圈。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