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平行面,但多少也是爷爷辈的吧!叫哥哥叔叔多不合适。
吃完饭等人散去,齐玉跟在季子漠后面问杜甫还有没有别的诗,季子漠挑着又背了两首。
背完后问他:“我要是说这几首都是我做的诗,你信吗?”
齐玉实诚道:“不信,你写不出来。”
季子漠:......
齐玉:“我看了你那些诗词文章,上面都落的有日子,最近的是成亲前三日的,是骂县令的文章,诗是说天下王孙没有一个识才的,把自己形容成夜明珠。”
“艹......”季子漠直接把碗丢在锅里,连手都顾不得擦:“写的这么明显吗?你都能看的出来。”
原主觉得他写的极其隐晦,还用隐喻的手法,自认天王老子来了也看不出他是骂县令。
季子漠自然而然的认同了原主的想法,现在......
“快快点火,害人的东西还是早点烧了。”
等到把原主写的东西全都烧完,季子漠才松了口气,不放心的又在屋子里搜了搜,确定再没一张才拍了拍胸口。
齐玉蹲在地上挑着火:“怕了?”
刚才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骂县令都是小事,都隐隐指向皇上不识货,杏花村有文曲星都不知道派人来接。
季子漠心肝颤颤:“可不是怕了,想想这箱子东西还在别人家转了一圈,我都后背冒冷汗了。”
齐玉抬头看他:“怕还写?”
季子漠:......有冤无处诉。
他随便扯了个借口出了灶房,齐玉手指捏着木棍,看着他的背影不知想着什么。
赵傻子吃的饱饱的,边傻笑着边往家走,路上遇到村里人,村里人看着改头换面的赵傻子,惊的叫了起来。
“哎吆吆,我这都不认识了,当真是傻子,胡子也就算了,头发哪里能剪哦。”
“哈哈,这样瞧着,赵傻子你长的比你大哥强多了啊!要不是傻的,兴许也能娶个夫郎。”
“还笑还笑,你这是大不孝,季子漠给你灌了什么迷糊汤,瞧把你乐的。”
赵傻子笑的更傻了:“广厦千万间,俱欢颜,俱欢颜。”
一路上,旁人问他为何笑,赵傻子就重复着两句,弄的一群人摸不着头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赵傻子把头发剃了个精光,算是捅了马蜂窝,赵婶子直接上了门,骂他傻的不知事,爹娘都死了,他现在剃成个光头是想克谁呢!
季安在外面看热闹,冲回家的时候季子漠刚从柴房提出来一捆红纸。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
季安手指着外面:“大哥,赵婶子骂赵傻子,还拿着扫帚打他了。”
季子漠淡定的哦了声,提着红纸去了堂屋。
季安不解:“大哥,你不去帮他吗?”
季子漠奇怪道:“他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去帮他?”
季安想想也对,但是又感觉哪里不对,大哥不是对赵傻子很好的吗?他挠了挠头又跑出去看热闹。
季子漠喊了声,让他照顾小丫,季安回了声好。
齐玉帮他展开红纸,道:“我原以为你会去护他。”
季子漠手摸着下巴算计着怎么裁红纸呢,闻言道:“我一个外人去护他?这不是引火烧身吗。更何况他住的地方离村长那处近,放心,出不了多大事。”
“等明天赵傻子来,我跟他说一声,挨打的时候记得跑,老蹲着抱头有什么用。”
齐玉:“嗯,我不是觉得会出事,只是......”
季子漠了然道:“我懂,因为我让他上桌吃饭,所以你和季安是一个想法,觉得我是个善良的人,善良的人就应该见义勇为,该出手时就出手,谁知道前脚善良,后脚就不管事了,反差太大觉得怪。”
齐玉嗯了声。
一张红纸盖了整张桌子,桌边厚厚一沓红纸,季子漠手在上面比划了半天,最后道:“我真是犯傻了,我练字裁什么裁,早知道买白纸了,白纸还便宜些。”
齐玉:“练字?”
季子漠:“你觉得我的字好看?”
齐玉给他研着墨,诚实道:“每笔皆重,收拢不及,晕染不均。笔锋太利,走笔间稍显阻塞。”
察觉到视线落在身上,他抬头不解道:“怎么了?”
季子漠夸了句:“没事,就是觉得你说话挺好听。”
人都说字如其人,季子漠自己的毛笔字是不咋地,原主的字和他的性格十成十。
他练了半天,最后写出几个自己还算满意的字:天道酬勤,侧着身问齐玉:“怎么样?”
齐玉看了半晌没说话,拿过桌上的另一只毛笔,在一旁落了四个相同的字:天道酬勤
季子漠盯着两个人的字看了半晌,最后把毛笔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