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觉得。”
“什么?”
“主子您就没察觉十四爷对您……”后面的话香岚没敢继续。
思央脸色一收,眉头皱起来,她这些年和允祯除了正常的接触之外,并无其他,非要说的话,也就是太皇太后去世的时候,和允祯接触过多些,此后再无越礼之处。
“他只是……比较喜欢小七。”思央陷入回忆。
“谦亲王都... 不知道多恨先帝,七阿哥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又怎样,他自己不是没有子嗣,说来,自从谦亲王的福晋和侧福晋相继去世后,他便不曾再纳过女子。”
最后香岚又一口点出:“另外奴婢倒是觉得,谦亲王怕是借着七阿哥,多见见主子您。”
先帝去世时候,主子年岁不说,样貌看起来也是极为年轻,守着活寡这么多年,香岚自己先心疼上了,以往她从不敢说,也就是借着今日才念叨了几句。
“或许吧。”
这就……没了?
香岚的眼睛瞪了瞪,可看主子那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淡然模样,不知怎么的还有点泄气。
景宜十年,皇宫大内,御书房中传来一阵砰砰的摔东西的声音。
“竟然,竟然……”少帝把手上能摔都摔了,自己跟个困兽一样,转来转去。
跟随着的贴身大太监一脸苦色:“皇上您息怒。”
“你要朕怎么息怒,他们……”说着说着,少帝眼眶都红了。
“太后娘娘把军权交给您的时候,怕就有这个打算了。”
少帝一屁股坐在案桌下的台阶上,根本不管脏不脏,手肘搭在膝盖上,呼吸粗重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事实上他一开口,的确是带上了哭腔:“额娘就这么走了,一点儿都不顾及我这个儿子,还带着七弟一起走。”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大太监默默的在心里说。
“唉。”大太监走到少帝身边蹲了下来,曼声安慰:“皇上您不如放宽点心,您想想太后为了您,已经守了这个江山十年了,如今所有权力都交给了皇上,像她这样的人物,岂能甘愿下半辈子就在宫内这片小天地一直待下去。”
“朕知道……”
他都明白,可也因此,更为的不舍,他是额娘一手带大的,他帝王权术都是额娘教授的,可现在额娘却离开了他,若只是散心也就罢了,可是……
展开手中快捏烂的折子,少帝脸色阴沉的要滴水:“朕的好十四叔,竟敢上一张折子就擅自离京。”别以为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大太监听着,脑袋慢慢的低垂下来,这,这就不是他该多嘴了的。
晴空万里,海风咸湿,海浪,浪打浪。
一艘大船停靠在岸边不远,船上来来往往的人,走来走去,搬运者东西。
站在岸边,迎着海风,香岚扶着思央,言语轻快的道:“主子,咱们要去哪儿?”
“沿着航线走,到海岸的另一边,哪里有别的国家。”
“那里都是西洋人?”
“嗯,咱们也开阔下眼界。”
蹬蹬蹬。
船上夹板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身影扑到船边围栏,冲着下方一嗓子嚎。
“娘,娘快上来。”
忙碌的众人一愣,皆寻声望去,嘴角微抽,那嚷嚷着的是一名长得颇为壮实的小少年,应当是在变声期,那嗓音堪比公鸭,磨人的很呐。
思央失笑:“小七的大嗓门啊,亏得福惠不在,不然又得训他了。”说着思央声音低了低。
“主子,咱们偷偷走,皇上一定会很生气。”
“儿子大了,总要离开娘的,我走了,对他也好。”
“娘。”喊了半天没人应,福沛自己跑了下来:“下面海风大,您别着凉了,咱们上去进船里面坐着。”
“你呀。”摸着他的脑袋,思央嗔怪瞪他一眼。
三人上了船,人员足了,即将要发船了。
可是都到了时间,却迟迟不见船动。
“怎么回事?”思央从船舱里面出来,她都等了好一会儿了。
船长跑了出来,点头哈腰一脸难色:“夫人,这,小少爷说再等等。”
小七。
“嘿嘿,娘。”福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挠着脑袋傻笑。
思央眯起了眼睛,疑惑道:“你是要船等谁?”
“那个,那个……”福沛嘴巴是伶俐,但一碰到他额娘那就是死穴,因为他感觉,所有的扯谎,只要对上他额娘那双眼的时候,全部都是无所遁形。
“我……”正在福沛不知道怎么说之际,眼角余光撇到一处身影后,大喜的蹦跳起来,手舞足蹈的指着海岸那一方向,叫道:“娘,你看,你快看,那是谁。”
思央看过去了,那人骑在马背上,快